故事一:
小熊问她,你为什么想谈恋爱,一个人腻了?
小白兔说,有一天,我啃一个胡萝卜,越啃越带劲,啃着啃着,你猜怎么着?我居然啃出来一只小白兔,可爱吧。我一想,我这么可爱,不谈恋爱可惜了。
小熊问,你喜欢什么样的人?
小白兔说,温柔,善良,有趣。
小熊说,具体一点。
小白兔说,很大个,怀抱暖暖的,喜欢摸我的头,手特变的柔软,会冲我微笑,会做好吃的胡萝卜炒饭,会带我去河里跳舞。
小熊说,能不能再具体一点。
小白兔笑着说,你呀。
小熊挠了一下后脑勺,害羞的说,别逗我了,我会当真的。
小白兔踮起脚尖,在小熊的脸上的飞快的亲了一下。
小熊飞快的跑回家,指着脸上的小红唇印,开心的跟妈妈说,妈妈,妈妈,我要恋爱了。
小熊着急的解释说,我真的有喜欢的人了。
妈妈仔细的盯着小熊的小红唇印说,呀,你这个口红色号不错,哪里买的,有这么好的口红??不给麻麻先用,挨打,不爱麻麻啦?
妈妈说,我说呢,怪不得,你这个唇印,怎么这么别致又可爱,还是三瓣小嘴的。
小熊问,妈妈你怎么哭了。
妈妈笑着说,开心啊,有一种,养了很多年的小熊终于会捅马蜂窝了,尽管可能被蛰的面目全非,不重要,开心最重要嘛。
然后妈妈翻箱倒柜,找到了一罐蜂蜜,说,快去送给小白兔吧。
小熊问,甜吗?
妈妈笑着说,跟你脸上的那个小红唇印,一样甜。
小熊抱着一罐蜂蜜,飞快的跑去见小白兔,可能他太着急了,没看到地上的一块小石头,一下子被绊倒了,罐子里的蜂蜜撒了一地,小熊突然有点难过的想哭。
小白兔刚好看到,跑过来问小熊,摔疼了吗?
小熊摇摇头,难过的说,可是,那是我给你准备的蜂蜜,我妈妈说,很甜很甜的。
小白兔笑着说,你没事儿,就没事儿了。
然后小白兔大声的喊,本姑娘,今天心情好,喜糖管饱。
然后,小蚂蚁,毛毛虫,小刺猬,小松鼠,一大群小动物,都过来吃蜂蜜,他们吃的好开心啊。
小熊说,可是,可是,我没有礼物送给你了。
小白兔笑着用手指戳了戳自己的小脸蛋,小熊突然不难过了,他轻轻的在小白兔的脸上亲了一下,小白兔又戳了戳自己的小嘴唇,说,这里也要。小熊又亲了一下。
小白兔开心的回了家。
妈妈问她,你今天怎么这么高兴呀?
小白兔问,妈妈,如果有一天,我谈恋爱了,怎么办?
妈妈笑着说,嗯,麻烦你先擦一下嘴,再说。
小白兔害羞的说,这么明显吗?
妈妈笑着说,妈妈也年轻过呀!
小白兔说,可是,我喜欢的是一只小熊,怎么办?
妈妈问,你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他吗?
小白兔点点头。
妈妈又问,他也很喜欢,很喜欢你吗?
小白兔点点头。
妈妈说,喜欢的时候就在一起,不喜欢的时候就分开,没那么复杂,你知道,胡萝卜什么时候最好吃吗?你想吃的时候,第一个,你要是照着吃饱去,就破坏了美好的感觉。谈恋爱不可能一直很甜的,它有时候也会变的像水一样,没有味道,可是,水很解渴,它比一切甜甜的果汁,更解渴。
小白兔说,可是,我还是喜欢甜甜的恋爱呀。
妈妈递给小白兔一大杯胡萝卜汁,笑着说,去找小熊吧,他可以给你加糖。
小白兔笑着说,妈妈榨的胡萝卜汁,不放糖也很甜鸭!
小白兔抱着一大杯胡萝卜汁去找小熊。
小熊笑着说,你对我这么好,我会上瘾的。
小白兔说,那你也要对我好呀。
小熊从口袋掏出5个蜂蜜棒棒糖,说,给你3个。
小白兔问,为什么不能都给我?
小熊说,你傻啊,一次都给你,你吃完了,就不会想我了。我留着2块糖,这样你至少今天还会想我两次。
小白兔犹豫了一下,又退给了小熊2块糖。
小熊愣了一下。
小白兔笑着说,骄不骄傲?我今天还会想你4次。
小熊问,如果有一天,我没有糖了,你还会爱我吗?
小白兔问,还有蜂蜜罐头吗?
小熊摇摇头说,也没有了。
小白兔又问,还有蜂蜜面包吗?
小熊又摇摇头[lizhigushi ]。
小白兔又问,蛋糕、甜甜圈、奶茶,也没有了吗?
小熊使劲儿的摇摇头。
小白兔松了一口气,大笑着说,太好了,终于没有甜甜的东西跟我抢你的亲亲啦,从今以后,我做你的糖吧,管甜,一辈子。
故事二:梧桐树下的埋伏
那年她17岁,暑假住在乡下的奶奶家,半为避暑,半为写生。
那是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极其偏僻,民风淳朴。碰到他是在一个傍晚,她躲在村里那棵最老的梧桐树下偷偷地吹口琴,是著名的《茉莉花》,吹着吹着就跑了调。这时,旁边传来一声轻笑,她转过头看到他。他站在不远处,瘦瘦的身子,一副忍笑的表情,滑稽极了。 她又羞又恼,转身跑了,兀自气了一晚上。原想趁假期把口琴练好,让那些总是笑她的同学大大地吃一惊,不料轻易地被人发现了,还是一个鬼头鬼脑的家伙。
次日清晨一开门,她听到“哎”的一声,一个纸团便掷到她身上。抬头看去,昨天那个瘦瘦的身影已飞奔而去。她拾起纸团,上面写着昨天她吹曲子的错误之处以及纠正的方法。 她的脸烫起来,像考试作弊被人当面揭发。她赌气地把纸团扔了,想了想,她又捡起纸团,照着上面的话细细练习。
从此,她和他之间便形成了默契:每天傍晚她到老梧桐树下吹口琴,他在不远处静静地口斤,次日清晨,便有一个纸团放在她家门口的石凳上。
在他的指导下,她的琴技日渐提高。她怎么也想不通,一个山里的弦子怎么会有那么高的音乐造诣?她从未问过他,仿佛一开口便会破坏了两人之间的那种纯美的境界。
最后一次在老梧桐树下吹完曲子后,她没有立即离开,她隐隐地感到应该有什么事情发生。果然,他走过来,站在她身后。她说:“我明天一早就要回去了,和奶奶一起走,明年参加高考,以后可能不会再来这里了。”她低着头,仿佛是在自言自语,心里却在盼着什么。 他说:“明年我也会参加高考。你走后,我给你写信吧。”她依然低着头,没沈伉也没说不行。他又说:“把你的地址给我吧。”她微微地回头,大胆地看了他一眼,他静静地看着她,眼光平和淡定。她有些失望地垂下头,一种别样的自尊令她什么也没说便走了。
第二天清晨,她把一张画了一个假期的水彩画藏在老梧桐树的树洞中。如果他对这个夏天、对这棵老梧桐树下的琴声有着和她—样的眷恋,那么他就一定会发现这张水彩画,发现她写在水彩画背面的地址。
但是,故事就这么草草地结束了,她从没有收到过他的信。她想,也许一切很简单,他教她吹口琴只是出于热心。她隐隐感觉到的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只是她—厢情愿的臆想罢了。
填报高考志愿时,她放弃保送上美术学院的机会,在所有的志愿栏里填写了音乐学院。不得不承认,那一段记忆她无法释怀,即使选择是一场只有她这一个角色的苦情戏,她也仍然希望拥有与他相近的人生。
后来她大学毕业,留校做了音乐教师,个人问题迟迟未解决。她也谈过几次恋爱,但每次都无疾而终。其实那些人的条件也不错,可她总觉得少了一点东西。
再次碰到他是在一间茶社,突如其来,没有丝毫心理防备。他高了,却还是那么瘦,多了一份成熟。他也没有想到,眼中是不加掩饰的狂喜和无措。
这时她才知道,他出生于音乐世家,“文革”时父亲被下放到一个小山村,他是村里唯一考上大学走出大山的孩子,音乐天分极高却最终填报了一所美术学院,希望在同一领域遇见她。
他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她,仿佛一眨眼她就会不见了。那一刻,她终于在他眼中找到了当年她想看到的东西,她若有所动,可是想起留在梧桐树洞里的水彩画和那些苦等他来信的日子,她迷惑了。
他看出了她的心思,苦笑着说:“那幅画后面只有你的地址没有名字,我没法写信给你。” 似有炸弹在她的脑中轰然炸开,当年,她居然忘了留下名字!
她哭笑不得,没想到这些年来关于他的种种猜测、失望和伤心,竞然缘于自己的疏忽。
此时相见,百感交集,更多的是为那些错过的岁月深深痛惜。为了遇见彼此,他们都傻傻地改变了自己的志愿,让所有本该快乐的青春都独守寂寞。
她和他的故事被传为佳话。他最好的朋友每次相聚总忘不了调侃:,“本来是怕你总是闷在屋里抱着口琴吹那曲老掉牙的《茉莉花》会闷出病来,才强拉你陪我去散心的,没想到白送了你一个媳妇。我不蹭你们家的饭蹭谁的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