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下午临下班的时候,表姐打电话给我,说她决定和表姐夫离婚。这消息虽然不会令我感到惊讶,但我还是替表姐感到有些惋惜和难过。我在电话中说你想好了?表姐决然地说想好了。我说开弓没有回头箭,你可莫后悔哟!表姐说不会的。我知道,表姐作出这个决定是一个十分艰难而又非常痛苦的抉择。
可以说,离婚这个念头在表姐的脑海中已萦绕了许久,但她总是难以下定决心。结婚不是过家家, 一旦走入婚姻的围城,再要走出来,心灵的伤痛是—生中很难弥合的。但最近连续发乍的几件事让她已预感到了一种潜在的危险,如果继续维持婚姻关系,那结局将对表姐很不利。或许在某一天的早晨或晚上,表姐将会突然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每每想到这可怕的一天,表姐就感到不寒而栗。
表姐的丈夫叫史良兴,人长得很帅,1.84米的身材,方方正正的脸上按比例匀称地规划好鼻子、眼睛、嘴巴、耳朵所占的位置,阔额下一对剑眉,更显得英俊神气。史良兴在原单位享有“帅哥”称誉,调来表姐的公司之后,同事们时常拿表姐开玩笑说:
“嗨,怪不得方春艳当初舍近求远,要跑到乡下县城去找朋友,原来是被这位‘帅哥’勾去了魂儿啊!”
“找上这么一位荚男子陪伴,方春艳真是艳福不浅呢!当心点,小心我给你抢了!”
“……”
说起来,史良兴比表姐还小两岁。在我们这个城市,女比男大的婚姻是不多见的,况且表姐夫又是位美男子,所以这桩婚姻在我们看来有些不可思议。表姐虽然长得俏丽,但要同表姐夫相配,还是显得有些逊色。
表姐和表姐夫是读高中时的同班同学,高中毕业后表姐考上了大学,表姐夫却落了榜,被招聘进巴山县化工厂,当了一名机修工。就在表姐大学即将毕业的那年,表姐夫被单位选送到表姐就读的学府进修一年。老同学相见,自然亲热,就这样,他们很快便发展到难舍难分的地步。
表姐大学毕业后,被招聘到江城市进出口总公司工作,一年后,她和史良兴举行了婚礼,但表姐夫仍然在巴山县化工/—工作。干般柔情,怎奈牛郎织女两地分居,于是,表姐便开始为表姐夫的工作调动奔波,经过一年零三个月的努力,“手榴弹”开路,“爆破筒”攻坚,终于如愿以偿,将表姐夫调来江城。但是,表姐却为此付出了血泪的代价。
唉!要说夫妻一场,贸然提出离婚,总脱不开丝丝缕缕恋情。况且,他们自结婚以来,同床共枕,朝夕相伴,生活了一千四百六十多个日夜,从未吵过一次嘴,从没红过一次脸,虽不能和梁鸿孟光举案齐眉相比,但用相敬如宾一词形容也不为过分。
就连表姐为表姐夫调动工作时,不幸铸成的那次令人痛心的过失,表姐夫知道后也只是脸色阴沉了一会儿,然后大度地说:“这不能怪你!你是被害者,比我承受了更大的痛苦!”
就为这句话,表姐对表姐夫的爱又加深了三分。
现在,表姐夫在事业上正如日中天。表姐夫的天资很好,自从县城调来市里工作之后,表姐帮他找资料,辅导他上了函大。表姐操持家务,支持表姐大顺利完成了学业。加上表姐夫在报上发表了几篇作品,特别是那篇反映改革的艰辛与曲折的报告文学《勇立潮头的女强人》,不但在一家大报上发表,还反响颇大。之后不久,表姐夫就被调到市委宣传部任新闻科科长。据消息透露,要不了多久,他就会就任宣传部副部长之职。
但就在这个时候,他们的婚姻却渐渐笼罩上一层淡淡的阴影,而且这阴影像蘑菇云一样越扩越大。因为,表姐隐约感到在表姐夫那对闪亮的明眸后面,暗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东西。
这事还得从今年的五一劳动节说起
5月1日这天,是个晴天。淅淅沥沥的雨持续了二十几天,碰上这样一个难觅的好天气,表姐打算把家里要洗的东西来一次大清洗。表姐夫到上海出差去了,要过几天才能回来,因此,表姐不必为买菜做饭劳神,自己一个人,将就吃点儿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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