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闯荡曼哈顿

闯荡曼哈顿

美国房地产巨富特朗普,出生于一个建筑承包商的家庭。他的祖父是瑞典移民,儿时就来到美国,后来开了一家普通餐馆。他祖父是个浪子和酒鬼,在特朗普的父亲11岁那年就去世了。祖母伊丽莎白靠做裁缝把3个孩子养大。特朗普的父亲干过搬运工,给人擦过皮鞋,后来刻苦自学土木建筑工程,终于当上一名建筑承包商,跻身于美国中产阶级行列。特朗普刚刚会走路时,就跟父亲一道去工地,边走边捡空苏打瓶子,卖给店里把钱攒起来。他从小就懂得如何挣钱了。

1971年是特朗普的转折点。这是他大学毕业的第3年,他在曼哈顿租了一套公寓房问。这是一套小型的公寓间,面朝邻近楼房的水箱,室内狭小、昏暗。尽管如此,他很喜欢它。搬进这个套间,他比15年后搬进属于自己的特朗普大厦的最高层还要兴奋。可以想象,一个在小地方长大的孩子,现在突然在大都市曼哈顿有了一席之地,他能不高兴么。

真正重要的是,由于这次搬迁,特朗普对曼哈顿熟悉得多了。他逛街的方式很特别,他刻意了解这里所有的房地产。他年轻、精力充沛,野心勃勃,他要在这里大显身手。

特朗普做的第一件事是加入“LE俱乐部”,这是曼哈顿当时最热闹、可能也是独一无二的俱乐部,就像好莱坞的导播室一样。它位于东54街,会员都是事业上的成功者和漂亮的交际花。特朗普永远不会忘记他是怎样成为一名会员的。一天,他打电话给“LE俱乐部”,说:“我叫特朗普,我想加入你们的俱乐部。”接电话的人嘲笑他说:“你开什么玩笑!”“砰”地挂断电话。当然,谁会知道他这个毛头小伙子呢。第二天,他又来了个主意,打电话问那家伙:“听着,能给我一份你们的会员名单吗?我可能认识某个会员。”那人说:“很抱歉,我不能给你。”接着挂断电话。

第三天,特朗普又打电话给他们说:“我要见俱乐部的董事长,有重要的东西送给他。”那家伙见他三番五次打电话,以为他有什么来头,便告诉了他董事长的姓名及业务电话号码。他接着就给董事长挂了电话,自我介绍说:“我叫唐纳德·特朗普,我想加入你们的俱乐部。”董事长问道:“你有朋友或家庭成员在本俱乐部吗?”他说:“没有,那儿的人我都不认识。”董事长听罢,笑道:“那么,是什么使你认为我会接受你为成员呢?”特朗普见董事长态度和蔼,便在电话里和他谈啊谈啊。最后,董事长对他说:“我来告诉你吧,你的话听起来像是个可靠的小伙子。吸收一些年轻会员也不错,为什么不到21号来和我喝一杯?”第二天晚上,他们见了面,要了酒。特朗普不会喝酒,而俱乐部童事长和他带来的一个人却很能喝,他们喝啊喝啊,喝了两个小时,特朗普却坐在那儿滴酒未进。直到最后,特朗普说:“听着,老兄,要我扶你们回家吗?”他俩说:“不要,我们再来一杯吧!”

对此特朗普很不习惯。他有个铁石心肠、正直坦率、严肃可靠的父亲。他父亲每晚7点钟回家吃饭、看报、看新闻,就是这样。特朗普和父亲一样不近人情,冷若冰霜,而这里是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特朗普感到很纳闷,是不是曼哈顿每个成功者都是个大酒鬼?如果真是这样,他将占有极大优势。最后到10点,两个家伙喝得酩酊大醉。特朗普把他们送回了家。

两周过去了,特朗普从董事长那儿没有得到任何消息。他等得好不耐烦,打电话问董事长,董事长甚至记不起特朗普是谁了。没办法,他只好一切从头开始,再回到21号。这次董事长没有喝得太多,同意提名特朗普为俱乐部会员。但董事长有一个顾虑,说因为特朗普年轻英俊,他担心他会引诱、拐走俱乐部老会员们年轻漂亮的妻子。董事长叫特朗普许诺不会那样做。

特朗普简直不能相信他听到的是什么。他对爱情忠贞不渝,这是他家的传统美德。他母亲把全身心献给了父亲——他们最近刚庆祝完50年金婚纪念。特朗普就是在父母的教育和熏陶下长大的。不管怎样,他还是答应了董事长的要求。特朗普被吸收进俱乐部,这使他在社会交往和业务联络方面都迈进了一大步。他在俱乐部里遇到过许多年轻漂亮的单身女性,几乎每晚都有约会,但他从没陷进去。这些人确实很漂亮,但不能倾心交谈。她们当中有的爱慕虚荣,有的疯疯癫癫,有的放荡不羁,有的则是骗子。特朗普觉得没有一位可以成为他的终身伴侣。但特朗普最终还是娶了一个漂亮的妻子,碰巧这姑娘和他父母一样,也是对爱情忠贞不渝的人。

同时,特朗普还认识了“LE俱乐部”许多事业上非常成功、非常富有的人。他经常在俱乐部玩到深夜,但这也是工作。他了解到纽约这个人生大舞台是怎样被操纵的,他去结识那些他要与之做生意的人。他还结识了一些大富豪,特别是欧洲人和南美人,他们后来都买了特朗普大厦和特朗普广场饭店最昂贵的公寓房问。

在“LE俱乐部”,特朗普结识的第一个人是罗伊·科恩律师。他早就仰慕他的大名,科恩在人们心目中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家伙。一天晚上,特朗普发现科恩就坐在他的桌旁。他们相互自我介绍,谈了一会儿,接着特朗普向他挑战。他喜欢考验人。他对科恩律师说:“我不喜欢律师。我认为他们所做的一切,是耽误时间、延误生意而不是做生意。他们给你的每一个答复都是否定的,他们总是期待调停,而不是斗争。”科恩说他同意这个观点。科恩这么说,特朗普很高兴,于是说:“我不是软皮蛋,宁可斗争,决不妥协。因为只要你一妥协,你就会得到一个胆小怕事的名声。”

特朗普看出科恩已来了兴趣。果然,科恩耸耸肩说:“这只是学术交谈吗?”特朗普说;“不是,根本不是学术交谈。事情是这样,政府根据民权法,对我们的公司提出诉讼,说我们的住宅开发区歧视黑人。我和我父亲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和华尔街律师事务所的大律师谈了这个问题,而他们劝我们调停。政府经常敲开发商们的竹杠,而商人们总是照付款不误,因为他们不希望有什么坏宣传,不想惹火烧身。但事实上,我的楼房里有黑人住户,只是没有给予优惠出租,不管是白人还是黑人都没有享受优惠而已。科恩先生,你认为我该怎么做?”

科恩律师说:“我的观点是叫他们见鬼去,到法院去跟他们斗,只要你们盖的楼房里有黑人住户,就不怕他们。”特朗普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政府无权干涉我的生意。”于是他决定请科恩律师处理这个案件,他认为他是最合适的人选。

此时的特朗普还是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但他好斗。他和科恩律师一道去法院,为那租金而争辩,而斗争。最终,政府对该案拿不出任何证据。法院从中作了小小的调停,特朗普父子没有认罪。取而代之的是他公司同意在报纸上刊登广告,空房以同等的机会出租,不管是白人还是黑人,黑人、白人一视同仁。这场官司就此了结。

通过这场官司,特朗普觉得科恩律师是个可靠的朋友。科恩很精明,能和你站在一边,那很荣幸。科恩从不两面三刀,不像有些“有身份的”家伙,为了追求个人名利,他们会大言不惭地吹嘘自己如何诚实,如何正直,但实际上都是些伪君子,他们绝没有忠诚可言。他们想的是什么对他们最有利,如果朋友成了一个包袱,他们就会毫不留情地一脚踢开,决不会考虑朋友的安危。

特朗普搬到曼哈顿以后认识了许多人,了解了许多房地产,但仍没有发现他能买得起的、价格适中的不动产。到了1973年,曼哈顿的情况突然变糟,由于通货膨胀,建筑费用猛涨。更大的问题是纽约城本身,该城的债务上升到了令人紧张不安的地步。人们惶恐不安,简直不能相信这座城市。这种环境不利于新的房地产开发。特朗普担心纽约城的未来,但还不至于彻夜不眠,他是个乐天派。他看到该城的困境,而那也正是他大显身手的良机。在他的心目中,曼哈顿一直是最佳住处,是世界的中心。纽约在短期内不管有什么困难,事情一定会彻底改观,这一点他毫不怀疑。还有哪座城市能取代纽约呢?

一直吸引特朗普的,是哈得孙河边的一个废弃了的庞大铁路站场。每次他沿西岸河滨的高速公路开车过来时,他就设想能在那儿建什么。但在该城处于财政危机时,考虑开发这大约100英亩的庞大地产则需要胆略。那时候,人们认为西岸河滨是个危险去处。街的西边,有廉价旅店,各公园都有毒品贩子。《纽约时报》曾刊载文章说,那真是个粗俗不堪的地方。尽管如此,特朗普认为不必顾虑重重,要全面改观并非太难,人们发现它的价值只是时间问题。

1973年夏季的一天,特朗普在报纸上破产广告一栏中,偶然看到一则启事,说一个叫维克多的人负责出售废弃站场的资产。他于是打电话给维克多,说他想买60号街的站场。对方约他去洽谈。维克多是个很圆滑、很有吸引力的家伙。特朗普故意说那站场如何糟糕得不可收拾,街坊和整个城市正陷入困难,我对这宗地产有兴趣,可能真是发疯了。特朗普又说,这么大一块未开发的地皮,要获得城市规划委员会批准,真比登天还难!他故意卖关子,然后又靠精力和热情,终于取得了维克多的信任。

尽管到目前为止,27岁的特朗普自己没建过任何建筑,但他愿意去追求那些条件比他优越的人不想追求的东西。特朗曾和维克多拟定了一个协议,由特朗普买下那个废弃站场,但盖房子须经市规划委员会批准。资金由特朗普筹集,还须办一切手续。此时特朗普自己的公司还没有任何名称,他称它为“特朗普组织”。所谓“特朗普组织”只是市郊的几间小办公室。

特朗普花了4年时间为开发那块地做宣传。通过宣传,“LE俱乐部”里的大亨们都愿意做他的后盾。他和父亲还捐款给民主党俱乐部,支持比姆竞选纽约市长,从而和政治家拉上了关系。维克多又帮特朗普在新闻界获得信誉。当记者问维克多,为什么选特朗普不选别人时,他说:“其他房地产商是极其危险的无底黑洞,而我一眼就看中了特朗普这个年轻人。他在整个城市处于奄奄一息的时候,在无人想搞建筑时买下这块地,这需要勇气和胆识。”但也有人讽刺挖苦特朗普说.特朗普买了那么一大块孬地,面砖和砂浆在哪儿?

特朗普买下那块地后,先打算盖住宅楼,供中等收入的人租用。他筹集了一笔资金,又从政府那里贷到一笔款子,但情况很快就急转直下,市开发公司,就是那个专门出售债券给公众、向住宅建筑商贷款的机构,由于纽约的经济越来越糟,竟拖欠了1亿多美元不付。特朗普从政府贷的款子成了空头支票。接着,市长比姆宣布,由于财政危机,暂停所有新住宅的施工。

特朗普是个经商天才,他当然不会在一棵树上吊死。早在1974年年底,他就看中了那块地皮附近的一家饭店。信息是维克多提供的。名叫康莫多尔的大饭店由于管理不善,已经破败不堪,多年亏损。但特朗普却看到,成千上万的人每天上下班从这里的地铁站钻上钻下,绝对是一流的好位置。除非该城确实灭亡,否则,将来这里一定会大有前途。

特朗普把买饭店的事告诉他父亲。开始,父亲听说儿子在城中买下那家破饭店,以为儿子跟他开玩笑,因为许多精明的房地产商都认为那是笔赔本的买卖。特朗普心里又何尝不知道这一点呢。不过他耍了一系列的花招,他一方面让卖主相信他一定会买,却又迟迟不付订金。他尽量拖延时间,他要说服一个有经验的饭店经营人,一道去寻求贷款。他还要争取市政官员破例给他减免全部税务。

特朗普终于买下了康莫多尔饭店,投资进行装修,并改名为海特大饭店。海特大饭店富丽堂皇,它的楼面是用华丽的褐色大理石铺的,用漂亮的黄铜做栏杆和柱子,楼顶建了一个玻璃宫餐厅。它的门廊很有特色,成了人人想参观的地方。海特大饭店于1980年9月开张,从开张的第一天起就交好运,总利润一年超过3000万美元。特朗普拥有饭店50%的股权。

特朗普打算拆掉旧楼,建一座高68层的大厦,命名为特朗普大厦。他费尽周折,得到了市规划委员会的批准。1980年10月,曼哈顿银行同意为特朗普大厦的施工提供贷款。特朗普把整个工程承包给了HRH施工公司,并委派33岁的女高级助手巴巴拉负责监督施工。巴巴拉在翻修康莫多尔饭店时,曾显示出她的出众的才能。

开始爆破旧大楼时,《纽约时报》刊登了炸毁门口雕塑的大幅照片,并发表了许多谴责特朗普的文章,说开发商只顾赚钱,不惜毁坏文物和艺术品。尽管文物和艺术管理部门并没有出面干涉,事后特朗普也后悔不该毁了那些雕塑。令人啼笑皆非的是,这场轩然大波却给特朗普出售大楼帮了大忙。由此引起的文章,总是在开头千篇一律这样说:“为了给世界上最豪华的大楼让路……”

特朗普大厦拔地而起,建造得既富丽堂皇又非常新颖独特。光是门廊中沿东墙下来的瀑布,就有80英尺高,造价200万美元。从第30层到68层是公寓房间,躺在床上就可以看到北面的中央公园,南面的自由女神像,东面的九特河,西面的哈得孙河。大楼的锯齿形设计,使所有单元住宅的主要房间至少可以看到两面的景色。

特朗普闯荡曼哈顿,在短短的十几年里,从一个毛头小伙子成了一个举世闻名的大富豪。但他并没有满足。他又投资兴办游乐场、度假村,成立海湾和西部娱乐集团等。他的妻子伊瓦娜干得也非常出色。她亲自掌管的特朗普城堡,是大西洋城12家游乐场中收入最多的一家,也是城中最盈利的一家饭店,仅3个月就收入7680万美元。特朗普还生产用他的名字命名的凯迪拉克轿车,这是一种最豪华的超长轿车,金黄色外壳。

专机起飞了,特朗普从舷窗往下望,曼哈顿区的摩天大楼鳞次栉比。他回想当年闯荡曼哈顿的情景,感慨万千。他成了个大富豪,但他并不满足,他要干的事业还有很多,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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