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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上虱外传

偷盗是个见不得人的职业,文人墨客们也不愿浪费笔墨给这些“贼人”著书立传,所以历史上有名有姓的小偷就不太多。只有那个鼓上蚤时迁,因为得到施耐庵老先生的青睐,跻身梁山一百零八个好汉之中,从此青史留名,成为天下第一偷。今天就说说时迁未上梁山时的故事。

虽然时迁幼年父母双亡,但他的二叔却是本县的父母官,对他照顾有加,就生活条件来说,还是很不错的。他二叔---时县令廉政爱民,官声颇佳,在当地有口皆碑。可是这时迁却从小就不务正业,偷鸡摸狗,是个天生的贼。当然,他自己不愁吃穿,得来的战利品,大多送给穷人了。

县令为此伤透了脑筋:虽说是劫富济贫,可毕竟是个偷儿,这种下三滥的行业如何能够安身立命呢?前几年吧,我还能约束这小子,可是这几年他也长大了,又学了几手三脚猫的功夫,越加难以管束了。长此以往,只怕做下惊天大案,丢了自家性命,还要连累一门九族。不行,得找他来好好谈一谈!

时迁奉命前来,叔侄俩温酒小酌,边喝边聊。

“我说时迁啊,你二叔我做官,你做贼,本县的人都议论纷纷,你也老大不小了,二叔给你找个正经活计吧,如何?”

二叔,我闲散惯了,不想干活,您老就别操这个心了!”

“可是俗语说,夜路走多了,总会碰着鬼!若你哪次失手了,被人打个残废,岂不误了你的一生?”

时迁一抹嘴:“二叔,纵然是帅帐相府,皇宫内院,我也是来去自如,能抓住我的人,还没投胎呢!”

县令心中一乐,就等着这句话呢。“孩子,别小看了天下英雄!我现指三样东西,你可敢去偷?”

“您老请吩咐,就是皇帝老儿的玉玺,皇后娘娘的马桶,我也能给你取来。如果办不到,我终身不再做贼!可我要是得手了,二叔,你又当如何?”

“嗯……如果你在我限定的时间内取来,二叔也不做这县官了,跟你去做贼!”

二叔此言当真?”时迁的嘴角带着一丝坏笑。

“当真!”

“那好,就请二叔出题目吧?”

时迁,你听好了。此去向南二十里,有一座卧牛山,山上寺庙里的大和尚是我至交。他的寺中现养着一头猪,明天早饭之前,你将这头猪送到我的府衙!不许使用迷魂烟等下流手段。还有,我可提醒你,老和尚一身武功,出神入化,你若被他擒住,难免皮肉受苦!”

“得令,去也!”时迁弯腰一辑,走了。

时迁刚一离开,时县令就命令手下,持自己手书一封,飞马加鞭,奔卧牛山报信去了。大和尚见信哈哈大笑,对送信人说:“请回复时县令,此子不来便罢,若然前来,我必将其生擒,略施薄惩,断他贼念,以谢故友!鸡鸣狗盗之辈,能有几多手段?请时县令高堂安坐,静候佳音。”

时迁酒足饭饱,睡了整整一下午,看看夜色渐浓,便收拾停当,带上百宝囊,直往卧牛山而去。夏虫唧唧,凉风习习,不知不觉,已到了寺庙山门之外。时迁四周巡视一番,纵身翻墙而入,脚尖点地,悄无声息的来到大和尚的禅房之外。将窗纸添开,只见禅房内灯火通明,那和尚手持黄卷,灯下夜读,那头猪就拴在墙角,甩着尾巴,在墙上蹭痒呢。时迁一琢磨:现在还真不好下手,不过到天亮还早呢,老虎都有打盹的时候,看你老和尚能熬多久。

果不其然,三更天未到,那和尚倦意上涌,丢开经书,伏案小憩。

机会来了,时迁解开百宝囊,取出吃饭的家伙,拿出看家本领,手脚并用,顷刻间,已无声无息的在墙上开了一个容自己进出的狗洞。可是,那头猪还没睡啊,咋办?时迁自有高招,摸出了几个白米饭团,事先都用烈性酒泡过的,顺着地面,轻轻的滚了过去。可怜那猪,饿了大半夜,岂有不吃之理?照单全收!

接下来的事,就水到渠成了。时迁钻进禅房,将那头烂醉如泥的猪装入麻袋,轻轻移了出去,顺手取了和尚的袈裟,自己再爬出来,把猪负在肩上,用袈裟一盖,扬长而去。

走了十几里地,天色渐明,路上已有三三两两的行人,有熟人问道:“时迁,你扛的是啥东西啊?”时迁翻了翻白眼:“你这是咋说话呢?告诉你,我扛的不是东西,是我二叔!他昨晚在山上与和尚吃酒,醉了,害我来背!”“哎呀,对不住,得罪了,不过时县令这酒也是醉的狠了,还闻见酒气儿呢!”

到得县衙,红日方升。时迁将麻袋放下,解开。“二叔,你的故人,不不不……你故人的猪来了!可要验照验照?”时县令揉了揉眼睛,眨巴眨巴。“没错,我前儿去和尚那里才见过,你小子还有两下子!”

时迁一乐:“二叔过奖了!你就接着吩咐吧,还要两样什么物件,我给你取来!”时县令满脸怒容:“你小子别得意,骑驴看唱本,咱爷俩走着瞧!你今晚再去卧牛山,明天一早,将大和尚的睡的凉席给我取来!”说罢,转身往内堂而去。

时县令一肚子火没地方出,把昨日送信的手下传了过来,一顿臭骂。又写了一封书信,信中不免将那和尚一番抱怨,又千叮呤万嘱咐,让他今晚看好了凉席,不可再次失误。完了,还叫那手下送了过去。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再说那大和尚,打个盹醒来,只见猪去屋空,心中又急又气,提了把戒刀追了出去,一口气奔了十来里地,却哪里还有时迁的人影?

和尚一心懊恼,回到庙中。时不多久,送信人又到了。和尚说:“你且回去,上覆你家主人,昨夜是我一时大意,打了个盹,再者,也没想到这贼子还真有这妙手空空的伎俩。今夜,我就睡在这凉席之上,就是夜里如厕,也把它背在身边,看那贼人如何得手!”

话休烦絮,月升日落,又是夜深时分,时迁再上卧牛山。

来到和尚卧房之外,一片黑灯瞎火,全不似昨夜光景!照例巡视一番,也没见机关陷阱,折回身来,潜伏半响,只听得卧房内鼾声渐浓。时迁还是惯用手段,先在墙上掏了一个洞,定睛往里一看:那和尚直挺挺的睡在凉席中间,脑后枕着一把明晃晃的戒刀,两旁还各睡着一个小沙弥,都是七八岁的模样。时迁天生贼眼,目力极佳,纵使夜里无星无月,周边十丈之内的细小物件都能一目了然。

那和尚昨夜几乎是一宿没睡。白天呢,本就为了丢猪的事气恼,又见时县令信中颇有失望、责怪、挪揄之意,更加睡不着。折腾了一天一夜,现在躺在凉席上,还真的睡熟了。不过,和尚也不担心,因为有言在先,不许使用迷魂烟的,你要取我的睡席,总得把我师徒三人移开吧,一有动静,我就醒了!

时迁胸有成竹,溜进卧房,拿出一件宝贝。啥宝贝?他早就煮熟了一个南瓜,凉了以后又加了两个臭鸡蛋,用手揉面似的搅到一起。这时他取出一团不干不湿的南瓜泥,放在一个小沙弥的屁股下边,再用绣花针对着那和尚的脚轻轻一扎,然后缩在墙角看热闹。

和尚挨了绣花针一刺,醒了,还以为是蚊子呢,也未在意。鼻子一嗅,不对劲啊,怎么这么臭呢?莫非是小沙弥在我床上拉屎?伸手往徒儿身下一探,粘糊糊的,沾了一手,凑到鼻尖一闻,臭不可当,不是米田共,又是何物!和尚向来喜洁,这一床腌臜之物,如何能睡?一边一脚,就把两个徒儿踹下床去,自己也下得床来,摸索火石,哒、哒、哒地打火,掌起灯,拿着抹布转回身来。睁大眼睛一看,不由得叫声苦,不知高低,哪里还有凉席的影子!!!

时迁卷起凉席,夹在腋下,一阵风似的往山下而去。半路上还就着山泉将凉席洗刷干净,这臭哄哄的味道,毕竟不好闻。

时县令看着凉席,呆若木鸡,头上的汗水瀑布一般流了下来。跌坐半响,咬了咬牙,对侄儿说:“时迁啊,你有能耐,前两场是你赢了!今晚,咱们一局定乾坤。你再上卧牛山,将那大和尚给我偷来!记住,我要的是好胳膊好腿的活人!”

时迁嘻嘻一笑:“二叔放心,明天日上三竿,我一定给你一个活生生的大和尚!不过,您老也得把县衙里的事安排一下,准备挂印封金,随我做贼去吧!”

“鹿死谁手,尚未可知!明早才知谁是赢家!你给老子滚吧!”时县令气得破口大骂。“来人啦!速速备轿,我要亲往卧牛山!”

书接上回,时县令急匆匆赶到了和尚庙。大和尚迎出山门,满脸羞惭,招呼故友入内奉茶。时县令将此中原委又一一道来,一再说明利害:“三场赌,我们已经输了两场,再输一场,我就真的要去做贼了!倘若真的如此,那就是拜您大和尚所赐!”

和尚未语先羞红了脸:“贤友莫要生气,这两次确实怨老衲大意,你也不要着急,咱们不是还有一场赌吗?不知他今晚要偷什么东西?”

“噗”,时县令笑的喷出一口茶:“他今晚要偷的东西,还真不是东西,是个人,是个大活人,就是大师你了!”

“什么?!!敢来偷我的人!!”大和尚七窍生烟暴跳如雷:“贼子欺我太甚!我一双肉掌,一口戒刀,也曾会过天下无数英雄,黄毛小子竟敢辱我,是可忍孰不忍!贤友,我可有言在先,今晚手下绝不容情,被我捉住,定当一顿痛打,管教他三月下不得床。”

时县令呷了一口茶:“大师休要动怒,此子虽然顽劣,但毕竟是我的侄儿,略施薄惩,也不为过,切不可伤他性命。是成是败,我做官还是做贼,全在今晚一战,望大师多多在意,事成之后,我再来相谢!告辞了。”

是夜,月白风清。和尚大开山门,多点灯烛,手持戒刀,端坐禅堂,单等时迁上门。直到三更时分,仍然毫无动静,和尚纳闷:莫非时迁怕了,不敢来了?正在揣测之间,只听得山门外一声大喊:“老和尚安在?时迁拿你来也!识相的,先用绳子把自己绑了,省的小爷动手!”

和尚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手擎戒刀,冲出山门,只见时迁赤手空拳,站在十丈开外。和尚说:“大胆时迁,竟敢几次三番戏弄你家佛爷,今日叫你知道我的手段!”

“大和尚,我赤手空拳,你却手持戒刀,这不算英雄。有种的扔了兵刃,小爷陪你走一路拳脚!”

和尚一声冷笑:“好啊,我就来领教你的拳脚功夫,也省的脏了佛爷的戒刀!”扔了戒刀,纵身上前,来斗时迁。

谁知时迁并不接战,转身就跑,边跑边骂“断子绝孙的老秃驴果然厉害,小爷不玩了。”和尚受他两日之气,就要在今晚一雪前耻,岂容他走?自然紧追不舍,一前一后,来到寺院后墙,只见墙上不知何时多了七八个狗洞。时迁身子一晃,已经钻了过去。一开始,和尚不敢贸然钻洞,怕有机关,正在外面盘算着,里面时迁又在叫骂:“贼秃,不敢来了吗?”和尚先看了看外面的七八个洞口,无有异样,就找了一个洞钻了进去,再看里面的七八个洞口,也无异样,心里明白了:时迁只是想消耗我的体力,待我筋疲力尽,再来斗我,我又岂能怕你?奋起神威,又向时迁追来。

时迁并不走远,只在这七八个洞之间来回钻,口中兀自贼秃长、贼秃短的骂个不停。和尚心中憋着一口气,也不说话,亦步亦趋的追着时迁,有几次都是只差一步之遥。就这么钻着钻着,听到时迁的喘息非常的急促,和尚心中暗喜:小子,你跑不了了!正在高兴间,又钻了一个洞,猛的觉得眼前一黑,身上一紧,“不好,上当了!”

原来时迁早有准备,刚钻出去,就拿出一条口袋,张在洞口,等和尚一头钻了进去,就立即从腰间抽出捆仙绳,那可是牛筋加铜丝编制的,任你武功再高,也休想挣脱!可怜大和尚到底还是着了时迁的道,被捆的如同粽子一般,十八般武艺,不能施展分毫。

时迁一声唿哨,树林里一个小毛孩子牵出一匹马来,也是预先安排的,要不,这个两百多斤的大和尚,时迁可扛不动。

时县令今天起的早,踱来踱去,焦躁不安,时不时的站在衙门口朝南而望。只见南边慢慢的过来一匹马,时迁趾高气扬的走在前头,时县令的心啊,是彻底凉了!

时迁松开口袋,闪在一旁,大和尚钻了出来,满脸通红,冲着时县令一稽首,一言不发,头也不回的去了。

“二叔,别发呆了,跟我走吧,从今以后,你就不是县官,是我时迁的徒弟了。”时迁的话就像钢针一样扎在时县令的心上,不,以后就不叫时县令了,叫时二爷吧。

时二爷一向言出如山,到得这个地步,也只好认命,叹了口气说:“好吧,我愿赌服输,就丢了这七品官,随你做贼去吧。可是你二叔我啥也不懂,你得慢慢教。”

“二叔放心,有我呢,不会教您吃亏的。今晚上,先带你去练练胆!”

又是夜半时分,叔侄俩来到一户院子之外。时迁在墙上掏了一个洞,说:“二叔,进去吧,我给你把风,”

时二爷硬着头皮钻了进去,兢兢战战的在里面寻找值钱的物件。忽听得时迁在外面扯着嗓子大喊:“来人啊,抓贼啊!……”

这一身喊,差点吓掉了时二爷的魂!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风紧,扯乎!转身就往洞外钻去,还没钻出去呢,就觉得头上脸上一阵刺痛。原来那个洞口已经被时迁用荆棘塞得满满的,如何能钻?这时听得这户人家已经起来了,都在手忙脚乱的穿衣、点灯、寻找棍棒,时二爷暗自叫苦不迭,心中王八、龟孙子的将时迁骂了几万遍。就在这进退不得之际,看到墙角有一只马桶,俗话说急中生智啊,时二爷也不顾腌臜,拿过来套在头上,一猫腰,从洞里冲了出去。

时迁等在院子外,见他二叔出来了,一把拉起,拖着飞奔而去。跑了四五里地,时二爷实在跑不动了,俩人停了下来。

时二爷喘过了气,破口大骂:“你个臭小子,想害死你二叔啊?你这是教我吗?摆明了是整我!”

时迁依旧是嬉皮笑脸的模样:“二叔,我这就是在教你。这样教,你会记得清楚,容易上手嘛。你真也不愧是我二叔,有做贼的天分,能想出马桶套头的绝招,侄儿服你了!”

时二爷被侄儿一夸,转怒为笑:“这倒是,你二叔我学什么都是像模像样的。只是一桩,以后不许再捉弄我!”

“二叔放心,侄儿不敢了!再说,这一招对你已经不管用了,你脑袋这么灵光,谁能糊弄得了你呐!”

又是一个风高月黑的夜晚,叔侄二人来到一个大户人家门前。这户人家姓赵,老太爷曾做过知府,现在告老还乡了,五个儿子,都长的膀大腰圆,有一身武功,号称“五虎兄弟”,整日横行乡里,鱼肉百姓。

还是老规矩,时迁先在墙上破了一个洞,:“二叔,你进去吧,我把风!”

“进就进,只是不许再坑我!”有了上次的经验,时二爷心中宽了不少,用现在的话说叫心理素质高了,心理承受能力长了!进门之后,时二爷不急着找金银细软,先看好马桶在哪,以备万一。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就听得时迁又在叫喊:“捉贼啊!快来人啊,贼人进屋啦!……”

时二爷心中一阵冷笑:臭小子,又来这套,老子我不怕!不慌不忙地拿起马桶,依旧套在头上,故计重施,对着洞口撞了出去!

只听得“咣”的一声,马桶撞得四分五裂,时二爷眼冒金星,撞了个发昏第十一章,又急又气,竟然晕了过去。原来时迁这次堵洞口的不是荆棘,是打场的石头碾子。

没等时二爷醒过来,赵家五虎已经全部起来了。看见这个偷儿趴在地上,还晕着呢,众人举棍要打,被大虎喝住:“且慢!打偷儿不能这么打。你一打,他就醒了,照了面,他会死死的记住我们的模样,日后寻机报仇。再者,小偷不犯死罪,如打死了,也不好交代。这叫:捉贼容易放贼难!不如这样,把他装进麻袋,悬在梁上,咱们兄弟再狠狠地给他一顿棍棒,消消心头之气!”

“还是大哥有见识,就这么办!”众兄弟齐声叫好,七手八脚的将时二爷塞进口袋,一条绳子吊在梁上,抡起棍棒就来招呼。

时二爷这一吃痛,醒了,杀猪似地在里面嚎叫。时迁在外面听他叫得凄惨,心说我该出手了,要不活二叔就变成死二叔了!

时迁摸出火石,把赵家的前面草垛、后面柴房全部点着了。依旧躲在暗处,静观其变。

赵家兄弟一看前前后后火光冲天,心说不好,看来这贼人还有同党!毕竟救火要紧,众人一哄而散,各寻桶盆,救火去了。

时迁这才不慌不慢的溜了进来,解开绳索,放出二叔。无意之中,听到西边厢房有个苍老的声音,在哼哼唧唧的叫唤。时迁进房一看,原来是赵老太爷在床上养病,这时受了惊吓,在唤人回话呢。时迁一阵奸笑,心说对不起了,委屈一下吧。反剪了他的双手,有用臭袜子堵了他的嘴,提到堂屋,依旧塞进麻袋,吊在梁上。然后时迁拉着二叔,溜出门来,也不急着走,还是潜在暗处,等着看戏。

再说赵家兄弟,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灭了前前后后的火,这一看见悬在梁上的的麻袋,心头之火却又起来了!都是这该死的贼人!

不用多说,众兄弟棍棒相加,此番却又不比前番,是恨上加恨,格外的用力。赵老太爷本就苍老病重,命悬一丝,如何受得了这样的伺候,只挨得三五棍,就一命呜呼了!

赵家兄弟打着打着,发现里面没了动静,心说这贼人也忒不禁打,难不成就这样死了?解下了看看吧。

不看还好,这一看,赵家五虎全傻了!

里面哭声震天,人人捶胸顿足,时家叔侄俩在外面听的清楚。

时迁说:“二叔,这回玩笑开大了,出了人命,家乡已经是不能再呆了,跟我走吧!”

“去哪?”

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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