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怀哥一个人夜猎于宣城南门斑茅岭那儿,孤身进了一个山沟中。 晚些的时候,打算和隔壁的四青一道去夜猎的,当怀哥来到四青家时,四青临时有急事,没有去成。怀哥当时有点沮丧,因为他今晚兴致勃勃,早在白天就想好了几个去处,心里肯定那几个去处一定能打到猎物的,时时脑中还浮现猎物被击中的场景。 夜猎一般最少两个人,因为假若出现不测,相互有个照应,当时怀哥看看腿边焦急着摇着尾巴眼巴巴看着自己的猎狗阿黄时,想想有阿黄在,就一个人去了。依白天想象的几个去处摸去,一个多小时也没有寻到白天想象的猎物。在头上的矿灯照射下,只看见几条昂着头对他盯着的蛇。 在一个新坟上放有一双黑色的布鞋。那双黑色的鞋当时让他激动了一下,以为是野兔。他四周照了一下,才发觉是个新坟,四周环视,才知道自己深居深深的山沟中,坟的四周全是灰白的茅草。安照以前的想象,这里一定很熟悉,因为他常常到这里来打猎,白天来过多少次,晚上也来这里打过猎。可以说,这斑茅岭的四周地形可以说熟烂于心了,可是现在这个地方让他很陌生。他有点怕,就不由自主的看看身边的阿黄,可是阿黄不知何时不见了。正在他恐慌的时候,坟边突然“呼”的一声响,象刮风的声音,随着风起,前面的灰色的茅草向前倾倒了一片。那茅草处就象有个东西突然跑过去一样,压倒了一片草,可是他没有看到任何东西。在他惊神未定时,不知道他的猎狗阿黄从何处冲了出来,扑向那矿灯照处的茅草深处,随即消失在黑暗中。他打个寒颤,身体突然发冷,后背冒冷汗。一会儿,阿黄“呼”的一声从对面的黑暗中的茅草中冲了来,一下子跑到他的身边,阿黄的身子紧贴着怀哥的脚,怀哥能感觉到阿黄全身在发抖。阿黄惊恐的向茅草深处看着,嘴还发出轻轻凄冽的声音,身子紧紧的贴着怀哥的腿发着阵阵的颤,不敢离怀哥一步。 阿黄这条猎狗跟随怀哥有八年之久,可以说久经沙场。以前从没有过出现过这样的情况。阿黄和豺狼以及豹子都撕咬过的。 后了怀哥惊恐的逃离这个山沟———至今怀哥也不知道阿黄追的是什么东西,而且还把阿黄吓成那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