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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斗

离开了久违的日资厂,从惠州博罗的一个小县城,独自跑到满怀喜欢的深圳去找工作,我在深圳石岩的一家电子厂找到了一份客服代表的工作,工资一般在-左右,公司不包吃,但包住,但是为了方便老婆有时会过来玩,我还是决定去外头找出租房住。 石岩这个镇子不大也不小,但靠近深圳关内,驱车十几分钟可到南山西丽,所以这边的出租房是比较贵的。 背负着行礼,四处找出租房,这边太贵了,在博罗多一个月的房屋,这边最少都要多,我最后选了一个单间,一个月,房东领着我到五楼看房间,我也没太注意各个角落的细节,觉得总体还算干净,就答应了,先交房租,再给押金,押金也是和房租一样的价钱,还得租住半年才可退还,可恶的房东。 回到房间后,我打开房间窗户,吹一吹房间一股久违的新鲜空气,散去房间闷了已久的难闻的气味。 坐在房东提供的床头,点燃一支烟,忽然发现四周窜出十几只蟑螂,我一下子踩着一只,靠,房间跟我开个玩笑,刚住进来,就碰到这群先入主的小昆虫,恶心了我一把,立即找来房东拿杀虫剂喷洒一番,四周角落均到处喷洒,房东把药水交给我,还交给了一包蟑螂药到我手上,说如果有什么需要再找他,随之便离去。 片刻,屋内屋外到处可见挣扎的小强从不同角落里爬出,用最后一丝力气逃走,然后似乎没用,药物已在它们身上起了很大的反应,已经让他们逼进了死亡。 死亡不可怕,我操起纸巾将这群尸体进行了清理,心有一丝不爽,刚搬进这个屋子就碰到这么多的虫子,运气不好呀。 隔日,晚上我不想下楼吃什么快餐,把买来的老坛酸菜方便面打开,今晚就下面吃吧,这一天就这么解决自己的温饱的。 夜里,想上厕所,尿憋不住了,开了灯起来上厕所,这一开灯不要紧,发现门上,洗手间地板上,墙上,灶台上全部爬满了蟑螂,看着让人睡不好觉,我愤怒了,操起杀虫剂开始大开杀界,片刻间死尸,我一只只清理了个遍,将房东给我的一包蟑螂药放在洗手间,床角,灶台上,其中灶台上洒的最多,希望能彻底清理干净这些害虫。 清早,我再次起来上厕所,下意识的看了看灶台,又有十几只小强横七竖八的尸体倒在蟑螂药粉周围,其中还有一只到处乱撞还没死,我便开始了观察,最后,退一翘,硬了! 为了纪念这次杀虫,为后来人记上一功,将自己的索尼相机,对尸体进行了拍摄,从不同的角度进行摆拍,希望这次能彻底消灭这些害群之马,早上起床,由于不想下楼,因为是周末,煮方便面吧,于是我再次拿出方便面,开始下锅,吃着面,看着床角最后一只蟑螂痛苦的挣扎半会倒下,我开心的听起了MP,放着周杰伦的《安静》,希望自己安静的过好每天。 次日清早,手机闹铃响了,我带着一丝困倦之意起了身,准备迎接新一天的工作,闭着双目,操着牙刷开始刷着,无意中感觉嘴角有一丝痒的感觉,我半醒半迷糊中对着镜子看了看,吓得我牙杯都松脱了,原来有几只小蚂蚁在嘴角到处逃窜,我拿出口腔中的牙刷,牙刷带着白白粘粘糊糊的液体移出口外时,发现牙刷上有几只在蠕动的蚂蚁死尸,我惊讶之余多了几份恐慌,这是怎么回事,尼妈恶心死了,蚂蚁怎么跑牙刷上,我思量着估计是因为刷过牙后残留的牙膏有甜味,导致蚂蚁引来,再看看灶台,尼马吭爹啊,无数只蚂蚁在灶台上围着拖方便面碎片呢,我回忆昨晚,吃方便面时,撕开包装有很多方便面小碎片掉在灶台上,因为没有清理完,导致一批蚂蚁部队再次探路发现,这尼马成了菜市场了,我快疯掉了,打开拢头,清理完口中的泡沫后,找来杀虫剂,一阵逛喷,我是真的很倒楣,才住几天被虫子侵扰多次,受不了了。 好加伙,拿出杀虫剂嗤声不断,一堆蚂蚁慌了阵脚,四处逃窜,整个灶台炸开了锅,到处是蚂蚁死尸,所喷之处,就有蚂蚁的横尸,让我想到了虫海,我甚至对灭蚁杀出了快感,拿出了MP再次听歌,放着周杰伦的《霍元甲》,音乐伴随着他唱着:过,过,过,过,过,过,过,过,一片又一片蚂蚁倒下了,有的蚂蚁仍然毅志更坚的向前挪动着,但最终也只有动弹几下就不再动了,为了彻底清除蚁患,我放了几只,跟随着它们找到了它们的巢穴,我简直太坏了,立即烧了一锅开水,开水烧好后,一遍遍地往蚂蚁的巢穴中到去,只看见那蚂蚁们一只只从里爬出不一会就死了,有的还没来得及出来估计已经看不到外面的世界,我听着歌,屁股一扭一扭地高昂抬着头,乐得不行,这算是我为民除一大害吧,点燃一支烟,站在阳台上看着窗外,有的在忙着晒衣服,有的在吃早点,楼下人群都急匆匆的上班走路的人群,我此刻有一种欣慰。 一周后。我发现腿上有一些不大不小的疱,又痒又痛,而且每天一到晚上上床,就开始奇痒难耐,每天一到白天醒来,退上总会多几处疱伤,我表示疑惑,这是怎么回事,通过电话与家人咨询,家人说可能是湿疹引起,且让我宽心,去医院开一些药或去药店都可以治好,我半信半疑的买了一盒治疗皮肤病的良药,据说是好药。 回家将药涂抹在各个疱疱处,希望疱可早日消除,我很怀疑的是,为什么每次一到睡在床上时,总会开始发作,奇痒难忍,但是白天和正常的一样,一点不痒,另我很担心的疑点是会不会是因为被虫子咬了? 其实我有想法是很正常的,因为一个月过去了,药物治疗几乎无效,且疱越发得多,怎么也无法得到控制,为了不让自己再被这种痛苦侵扰身体,打算去医院检查一番,医生看后,怀疑的告诉我,你被虫咬了,这个根本不像是皮肤病,一定是被虫咬了,我相信了医生的话,但是是被什么虫叮咬了呢?蚊子?不可能,从来未听到过蚊子的声音,虽然是夏季,但我住五偻,真的从未听到有蚊子飞的声音,而且这种疱很痒很大,且伤口要复原,需要很长时间,即使好了一个伤口也会留下一个黑疤,于是我坚信决不是蚊子,同事们看后,说,可能是臭虫,我思量着,臭虫???这不是小学有个儿歌嘛,你拍一,我拍一,。。。消灭老鼠和臭虫,我从未见过这玩意,但还是不太敢相信这是真的,但是疱遍布了我身上的多处,大退,屁股,手臂,腰部,甚至脸上,严重的伤口有浓点,我太痛苦了。 于是,我打开手机,查阅有关臭虫的资料。 臭虫可活一年到二年,每年繁殖五季,通过吸食人或动物的温血来提供营养,成年臭虫mm长,.mm宽,喜欢躲在夹缝中,其主要特点是,吸血前会将皮肤表面注射麻醉药,人是无意识的,当它吸饱血后,便会再次躲起来,麻醉失效后,人便会感到痒,再去找虫时便不见踪迹,所以我会出现怀疑是湿疹的情况,它可个月不吃东西不死,爬行速度较快,可在低温下生存,小臭虫可一个月不吸食血。而且一出世的小臭虫就会吸血了。当遇见危险时,会释放出一股臭气来避开危险,这就是它的强大,我思量着。 玩着手机到半夜,看着不同人的百度上留言和回复,渐渐觉得这虫要灭难度真挺大,不知不觉困意大了,睡着了。 半夜,脖子后头一阵痒,下意识的用手挠了挠,发现不对劲,全身神经崩直,眼睛瞬间睁大,怎么脖子后头抓过痒有点沾,沾在手上滑滑的,打开灯,我看到手上有一小滩血迹,我终于承认一定有虫子在作祟,不然怎么无顾会被抓出血,此刻我已无睡意,掀起被子,我扒在床上的凉席上开始四处寻觅,寻找臭虫的一切踪迹,不经意间我真的看到有看到虫子在席子的缝隙中若影若现,就是不往外头爬,果然是只狡猾的虫子啊,我将手指甲将臭虫往里摁,逼他爬出,然后直接用纸巾裹住它,扔到床外,用杀虫剂喷射,虫子抗药性非常差,只动了几秒,没有往前爬一步,便一动不动的硬了,此刻,我对杀虫有了十足的信心。 将席子拿了起来,展开放到洗手间,一顿水开始洗清,到上大面积的洗衣粉,用刷子尽情的刷了起来,这时,我仍带着耳机,歌声放起了《洗刷刷》,我洗刷刷,洗刷刷,歌声让我放松了许多,愿恨少了些,但还是要为清虫而不顾一切。 片刻间,很多虫被刷出了席子外头,死尸几十。 洗完后将席子展开晾起,打开风扇,吹干它,我把被子也同时夹起,用木棍敲打了十来分钟,不过效果不佳,只有-只掉了下来,估计可能也就这么几只,我很不客气的对准虫虫“嗤”的一声喷了过去,臭虫向前伸出了一只脚,又无耻的硬了。 这算是我的胜利吗?不,才刚刚开始,正得意间我开始郁闷,这虫四周都有看过,根本没有看到其它地方有虫的足迹,就在床附近出没,那么它的巢穴在哪? 席子上? 我十分不能的确定它的老巢,我很不安心,只要能找到它的巢穴,我才放心睡觉的,这一夜,我又失眠了,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少个晚上睡不好了。 次日夜晚,我做了一个梦,梦到无数只臭虫爬满了我的身体,我痛苦的呻吟,却不能动弹,却只能呼吸,我紧张而又急促的呼吸声把我从梦中又拉出了现实,挣扎的醒来的我,身上全是汗水,坐起身背靠床头,点燃一支烟,开始平复内心对虫的恐惧,连梦都有虫了,看来我真的不踏实,我要下决心要消灭这群害虫,小强,蚂蚁都干掉了,还怕这群“吸血鬼”? 也是气愤时,脚部神经突然又传到了大脑,一阵骚痒又让我的脚踢了一个空,跳了起来,立即检查脚放的位置,好家伙,一只臭虫正往下逃跑,我没有杀它,一直观察它的去向,约有十分钟左右,虫儿慢慢地走到了床沿底部死角里,再看不到它出来,难道这就是它们的老巢,我将信将疑,恨不得将他们全部烧死,毒死,再进行鞭尸。 说时迟,这时快,我立即将床上的所有东西挪走,将大床掀开,按照那只臭虫的行径路线,我看到床底部很皱,显然是个很隐蔽的地方,当初这个床设计有问题,怎么这么多皱布重叠在一起? 其实我是感到一丝惊心的,但还是控制不住好奇心去一点一点地掀开这块皱皱的死角里的布,片刻,看到几只虫从里面落慌而逃,我已习以为常,直接喷一喷药水,几只虫立即又无耻的硬了。 当大面积的皱布被我打开时,恶心到我了,里面覆盖着一大片虫卵,估计得有上千只,上面有数不清的大的小的臭虫爬来爬去,我顿时胸口一阵恶意,忙跑到洗手间,呕吐了很久才缓过神来,这尼妈不是人住的地方,真正的虫海啊!!!杀杀杀,我眼都红了。 立即煮起了开水,穿好牛仔裤,光着上身,手持喷雾杀虫剂,戴上MP将听起一首周杰伦的歌《最后的战役》,开水五分钟煮开后,我以最快的速度用水杯一瓢一瓢开始对虫窝进行灌盖,心里那个恨不打从何处来,你伤害了我,还就让你们这么痛快死去,你对我身上的伤害,我无法再容忍,我要杀光你们,这是我脑中回荡的话。 数不清的臭虫兵慌马乱,四处逃跑,然而没用用,我左手操着一杯开水,右手操着杀虫剂,开始真正的大开杀界,尸体在整个空气中凝固了,虽然虫子们不能发出嚎叫,但我能体会它们在死前的痛苦,它们犯了最大的错,是安错了家。 我已经顾不上恶心了,为了消灭最后一只敌人,为了不会有漏网之鱼,对虫卵我真心不放过一只,我用手指甲一片一片的开始摁下去,就听见啪!啪的声音在房间中荡气回肠,我甚至再次杀出了从未有过的感觉,MP进入了下一曲《夜曲》,歌声在一片寂静的死尸中欢快而又激荡。 夜晚下起了小雨,对面出租房里还能看到一些亮着的灯光,然后在我这间小屋里,正为民除害还在奋力拼杀着,几乎疯狂。 几近杀光了所有臭虫,洗了一个澡,房间打扫的干干净净,当然床我是不敢在用了,这次我总结了一个道理,房东给的床没有好床,必须要自己买新床,我拖着床往走廊里拉,回到屋里,显得一身轻松,虫是总算被我消灭了,我可以安心的睡了,明天又是周末,我一定要让自己睡一个好觉,把房间地板擦干净后,席子也被我扔了,过两天终于可以迎接老婆的到来,让她要睡的舒心才对。 没办法,还要睡觉啊,只能垫上被子睡地板,拖着困意不一会儿就睡去了。 次日,我睡到中午才起身,欢快的刷起了牙,今天心情特别的好,打开MP放了一首《本草纲木》,换好衣服,忽然发现枕头上有一小堆血迹,我摸了摸后面脖子,有新的疱,尼妈吭爹呀,难道还有虫????我怀着下意识的心里去掀枕头,当打开枕头一看,这尼妈有好多只臭虫聚在一起,还生了几十只虫卵,我已经无语了,我要疯掉了,我愤怒将枕头扔向窗外,大喊一声:“草尼马”!! 心情又糟糕了,今天中午吃过午饭,我找到了房东,退了房子,再次去寻找更好的出租房,然而由于没有住上个月,的押金不给退,我已经对这片楼产生了极大的悲哀,但我仍然坚持要退房,希望下一任住宿者,祝你们好运。 我背上行囊,戴上耳机,再次听起MP,这次听的歌名是《千里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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