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后,夜色已如泼了一层墨般漆黑。
夜深人静后,我总有一个习惯,那就是鬼大爷网站,看看当天的一些好鬼故事。果然,有一篇故事《伯爵吸血鬼的千年狐妃》大大的吸引了我。中西合璧,想必味道不错。看了之后,真心佩服作者的奇思妙想。
但与此同时,这篇文章也勾起了我心中的她。她是我的同事,长相甜美,身材苗条。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寡言少语,不善交谈。
打开QQ,发现她狐妃的头像亮着。我打了几个字过去:雅妹,在吗?;
她死了。;聊天框里猛然间出现几个大号、血红的字体,使得我打了一个激灵。
呵呵。;对于她这种脾气,我也是见怪不怪。所以我在苦笑之余,玩味地道,她死了,那你是谁?;
我是李雅。;之后她那个狐妃的头像暗了下去,任凭我再如何轰炸聊天框,也没得到一个回复。
第二天上班后,在路径李雅的办公室时,我窥探了一下。人还没来!
然后就在我要走进自己办公室的时候,发现周围几个八卦姐又在叽叽喳喳。于是我又如平常一般百无聊赖地问:今天又有什么惊天动地的新闻吗?;
大眼妹向上推了一下黑框大眼镜,神神秘秘地道:你不知道吗,雅妹死了?;
什么?;我先是一惊,继而恢复常态,少唬人,昨晚十点的时候我还跟她聊天了。;
大眼妹又推了一下黑眼镜,瞪大瞳孔道:是真的。昨天警察封锁了我家小区前的那片榆树林子,封锁线前站着好多人,我便上前凑了凑热闹。结果就就发现雅妹死在那儿,而且似乎身前受到了侵犯。;
听完大眼妹的叙述,我不由得脖颈发凉,问:你几点回家的?;
八点啊!;大眼妹有些疑惑的看着我。
我失魂落魄的走进办公室,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心道:那昨晚十点与我恶作剧的是谁呢?;
桌上放着联想笔记本,我开机后先搜了一下本地新闻,果然发现了李雅死亡的报道。报道还附有图片,虽然打了马赛克,但通过服饰外形还可以分辨出来。我面如死灰地登陆QQ,狐妃依旧是暗的。我在聊天框里输下几个字:不要拿死者开玩笑!;
晚上回家,我例外的没有先去鬼大爷看鬼故事,而是先登录QQ。刚一登陆,右下角的头像就在闪烁,是李雅的QQ号。
我真的是李雅。;对方此刻正处于在线状态。
我冷笑地道:少开这种玩笑。虽然我不是李雅的男朋友,但我是她的同事。我绝对不允许在她死后,还有人在这胡言乱语。;
我好感动哦!;大号血红的字迹,依旧摄魂。
你感动个屁!;我没好气地道。
对方发了一个委屈的表情,接道:我真的是李雅,不信你打开视频看看?;
这时候,我有些发懵,搞不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很快一腔为同事赴汤蹈海、两肋插刀的豪情壮志就将我俘虏了。我重重的打下几个字:好,我来开视频。;
嘻嘻,你可不要害怕哦!;大号血红的字体,令人神经绷紧,不寒而栗。
哼!堂堂七尺男儿,会怕你一个混蛋。怀着这种心情,我义愤填庸地点击了聊天框上面的视频图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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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视频一下连通,赫然出现在屏幕的是一个笑着的女子。而这女子竟然
真的是李雅。
她笑着看着我,鹅蛋脸上的小酒窝极具诱惑人。
我此刻非但不害怕,反而兴奋地道:你没死啊?我就说嘛,像你这种美丽纯洁的女孩子,自然有吉人相佑!;
嘻嘻。;她没有说话,而是对着我笑。那两颗甜美的小虎牙似乎更尖了些,就像就像狐狸的一样。
聊天框里,一句鲜红的字体再次如鬼魅般呈现出来:你昨晚在看《伯爵吸血鬼的千年狐妃》,是么?;
我惊奇之余有些诧异,她怎么会知道我看了这篇文章。莫非她真的是
我嘴角有些哆嗦地道:是啊!;并且努力挤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
那我做狐妃,你做那个吸血鬼伯爵好吗?;鲜红的字体,就像是鲜血滴写而成。
额呵呵;面对这种脑残,我只有干笑的份。我一没钱,二没样,你图我个啥?也只有当成玩偶罢了。
我说真的。;甜美的笑脸一直盯着我,看得我心里直发慌。聊天框里,仍然不停有鲜红字迹出现:你昨天下午要了人家,还说愿意跟我到任何地方。现在,有一个地方没有人打扰我们,你愿意陪我去吗?;
胡说,我什么时候要了你。;我实在没有印象。
哼。;李雅委屈地皱了皱鼻子,又打出了几个字,你掐着人家的脖子,喊我贱人,似乎是把人家当成了曾经的仇人。之后又把人家扔在那片树林,你不知道晚上好冷啊!;说着,视频那边做了一个发抖的动作。
听到这儿,我脑海中像扔进了一个炸弹,一片粉碎。
但就在我绞尽脑汁想是否有这么一回事的时候,屏幕中伸出了美玉精琢般的葱手。没错,是真的手!这双手,竟然活生生的从我电脑里面出来了。
我看着这双手冷汗直冒,屁股黏在椅子上无法动弹,任由它们按在了我的耳朵上。
这双手冰凉冰凉的。
我一声大叫,一把拔掉了电源插头。屏幕里的李雅发出一声怪叫,眼神怨恨地消失了。
我拍着胸脯大口地喘气,并自我安慰,道:这是幻觉,世界上不可能有这么诡异的事。;
忐忑不安的心慢慢地平复了。我伸出手擦了擦脸上的汗。但手指触碰鼻子的时候,明显地感到了浓烈的血腥味。
更要命的是,我原本耳朵的部位,不知道多了什么。而血液正好就是顺着这莫名其妙的东西往下流淌。
我急忙起身跑在镜子前一看,顿时傻眼!两耳里竟然插着两只缩小了的葱手。手自关节处断裂,森森的白骨暴露在空气中,血液恰巧经骨心流出。
我发了疯一般向外撕扯葱手。葱手并未如预想中撕扯不出来,而是轻轻松松被撕扯了出来。
但是,那蜷缩着的双手中,紧撰着一团白里透红的糊状体。
红的是血,白的是是脑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