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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话连篇之骚扰电话

上接:《手机鬼故事之空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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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欣冲完凉后,时间已过凌晨三点。明天是星期六,不上班,为了好好休息一下,她睡前特意将手机的自动开机设置关闭了。但是,第二天她还是被电话铃声惊醒了。她睁开惺忪的睡眼,呆了片刻,才明白是座机在响。
是杜萍打来的电话?她全身一震,立即穿了拖鞋冲进客厅。
到了客厅,她才发现时间已经不早了,阳光已经照到了阳台栏杆上的那几盆兰花上。
座机的来电显示,不是杜萍的手机,而是一个陌生的手机号码。
不会又是厂里有事吧?;自从升任市场部主任以来,就难得过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周末了,她犹豫一下,拿起了话筒。
喂,是陆阿姨吗?;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年轻女孩子的声音。
我是,请问你是?;
我是田敏。;
田敏?;陆欣微微一惊,虽然她跟杜萍是最要好的朋友,但跟她的女儿田敏并不熟,甚至未单独打过交道。她只知道她跟自己的儿子陆政文同年,现在XX中学读书,今年也在念高二。

是你妈妈让你打电话来的吗?;
不是,是我自己有事情找你。陆阿姨,你能马上出门一趟吗?我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讲,我现在在南华街一网情深网吧。;
陆欣微感不快,什么事情电话里说不清楚,还要自己去找她。问道:到底是什么事情,你能在电话里说个大概吗?;
陆阿姨,这件事情在电话里说不清楚。跟你讲实话,这件事情我连妈妈也没告诉,我是偷偷给你打电话的!;顿了顿,又低声说道:我在网上查到你想找的那个人的资料了,就是你昨晚在电话里跟我妈妈谈论的那种人,能通过听拨号音知道电话号码的人!;
陆欣闻言一震,什么?你真的查到了?!你怎会想起要查;
陆阿姨,有些话电话里说不方便,请你马上来一下好吗?我们见面后详谈!;
好,我马上过来,你刚才说你在?;
南华街一网情深网吧,你快来吧。对了,请你不要跟我妈说这件事情,原因你现在不要问,见面再谈。;

好吧,你等着,我最多二十分钟就到!;
挂了电话后,她只用五分钟时间,就收拾停当。下楼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约会地点。
十七分钟后,到了南华街一网情深网吧门前。这家网吧离一所中学很近,星期日生意特别好,一百多台电脑几乎全被学生占满了。一些学生看见一个中年女人走进网吧,都用奇怪的眼神斜了她几眼,网吧的管理员以为她是来找上网的孩子,也用警惕的目光冷睨着她。
她不睬别人怎么看她,游目四顾,终于看见大厅转角处一台电脑后面,田敏正在向她挥手示意。
她立即走了过去。田敏,你;她刚一开口,便被田敏用手势示意噤声。
田敏点击了一下鼠标,电脑屏幕立即切换了网页。陆欣虽然很少上网,但也看出这个网页是她早就打开的。田敏示意她坐下,自己侧身站在旁边,巧妙地用身子挡住了旁边一个正在用QQ聊天的女孩子偷瞟她们的视线。
陆欣也觉现在不是谈话时机,不再多问,迫不及待地去看屏幕上面的内容:
X城奇人听拨号音知电话号码
X城X乡五组二十七岁村民周长寿先生,是个很神奇的人,他只要听到电话的拨号音,就能准确地说出电话号码。对此,有关专家认为,这并非什么特异功能,跟钢琴上绝对音高一样,由于电话的数字键所发出的音频声也有音高差别,所以这其实是周长寿对音频声特别敏感所致。
昨天,来自湖北省X城的周长寿先生来到本报社,我报记者小丁亲自对周长寿先生进行了测试。记者先在座机上用免提方式拨了几个手机号码,结果周长寿先生准确地说出了这些号码。之后,记者又改用了三款手机拨了几串数字,他听后依然准确地说出了这些号码。
据周长寿先生自己介绍,他在三年前,就发现自己对声音特别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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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欣激动地看完这个新闻后,正要取出提包里的签字笔和小笔记本记录下这位奇人;的一些重要信息,田敏已将一张小纸条递到她手边,陆欣一看,只见上面抄写着这位奇人;的姓名、地址等个人信息。低声问道:我们就在这里谈话?;
田敏轻声说道:我们走吧。;边说边拿过桌上的鼠标,将刚才打开的所有窗口都关闭了。
两人出了网吧后,田敏一言不发地向前行去。陆欣也没问她要带自己去哪儿,只是默默地跟在她的后面。往前行了一小段路后,她们通过前面的斑马线过了马路,来到一个小广场上。
虽然是周末,但广场上的人并不多,广场西南角上有十余个老人正在练习扭秧歌。旁边不远处那几套运动设施边,有三个小学生在玩耍。两个年轻的母亲正站在广场中央交谈,而她们的刚学会走路的小孩在不远处,象两只小鸭子一样蹒跚地走来走去。一对看上去象是中学生的情侣独占了广场东北角边的小亭子,正喁喁私语。
两人找到了一个没人的长木椅坐下来,默默地观看了一会广场上的人们,陆欣才问道:你也跟那个女生通过电话?;
田敏身子微微一震,轻咬芳唇,没有回答。
陆欣心里不由恐怖地暗想:看来被我猜着了。天,那个女孩到底是谁?我、杜萍还有陶春,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因为什么事情得罪过她?为何我们三个人的孩子都被她缠上了?!;
自听到李明智的死讯那天开始,她和杜萍陶春三人心里就已产生了这个疑问。只是那时她们都没有想到杜萍的女儿田敏也卷进了这起恐怖的旋涡当中。
她正自心潮暗涌,田敏忽打破沉默:陆阿姨,其实我并没有跟那个女生在电话里聊过天。;
陆欣一愕,啊,吓了我半天!那你为何这么关心这件事情?还帮我上网查到了这些资料。;
陆阿姨,其实我并不是为了帮你,而是我想证明一个疑问,这段时间一直给我打骚扰电话的那个人,究竟是不是跟陆政文和李明智在电话里聊天的那个女生?;
陆欣皱眉问道:打骚扰电话?;
嗯,这件事情已经有一周时间了,我开始也没介意,甚至还以为是电话串音了,但后来偷听了爸妈谈论你们两家的事情后,我才发现这件事情可能比我想象的要严重得多!;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阿姨从头到尾讲来听听,你别太担心,不管是不是,我们都会帮助你的。;
不,阿姨,我不想让爸妈知道这件事情。;
你为什么不愿告诉他们?;
阿姨,事情没弄清楚之前,我真的不想让他们知道。我怕他们听说了这件事后,会比我还要恐惧!而且爸妈知道了也帮不让忙,只会让他们白白地恐惧。你不答应我这个要求,我就不跟你说我的秘密。;
陆欣无声叹了口气,说道:好吧,我答应你。;
田敏见她答应了,这才讲出自己的秘密:
这件事开始于上周四。那天晚自习结束后,我因为身上的零花钱弄丢了,又不好意思向同学借钱坐公交车,所以只好步行回家。当我走到阳谷公园前面的那座天桥上时,手机忽然响了,我一看手机屏幕,却没有显示来电号码,我以为是手机偶尔出次小毛病,没有多想,就把手机拿到耳朵边。
;我听见手机里有两个男人在说话,以为是打电话的人在跟他身边的人在说话,就大声喂了一声,但那两个男人没有理睬我,继续说他们的。我连喂了几声,他们都没回应我。我觉得奇怪,就不出声了,一边走路,一边听他们说话。听了一会,才听出这两个男人是在通电话!
我这才明白是电话串音了,不禁有点奇怪。因为我一直以为只有座机才会串音,哪知手机也会串音。我明白是串音后,虽然对移动公司的服务质量有点生气,但也觉得有点好玩,所以继续旁听那两个男人讲电话。

;似乎那两个男人有一个是在哪儿的烟草站工作,而另一个可能是当地乡政府的工作人员,我听他们一直在电话里说些烤烟生产和收购之类的话题,觉得他们是在谈公事,因为这些话题我既不感兴趣,也听不太懂,所以听了一会就觉得无聊,想把电话挂了。但奇怪的是,我怎么按键,电话都挂不断!我以为是手机的问题,就索兴将手机关机了。
回到家后,我复习了一会功课,跟平日一样,直到十一点钟才关灯睡觉,结果更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我睡了一会,忽然听见屋子里有些声音,声音虽然不大,但在夜深人静之时,还是比较清楚,听上去象是两个人在说话,我循声搜索,结果发现那些声音是从书桌抽屉里面的手机发出的!
;我当时非常吃惊,明明我的手机已经关机了,怎么现在又开了机?而且还在通电话!我拿起手机一听,结果又听见手机里面有两个男人在讲电话!不过,这次说话的两个男人不是刚才听到的那两个男人,才明白又是手机串音在做怪!因为当时正睡意朦胧的,也不想深究其中原因,心想既然关不了机,于是索兴把电池取下了。
第二天,也就是上周星期五,我跟班上几个经常玩手机的男生谈起了这些怪事,问他们是怎么回事。他们也弄不明白,有的说可能是串音了,有的说可能是我的卡号被人复制了,也就是说我的号码可能被人盗用了。他们问我手机拿出去修过没有,我说这款手机刚买不到半年,从没修过,也没借人使用过。一个男同学听了,就建议我把手机拿去移动公司检修一下。
;这天上午第四节课是体育课,我没有去操场上课,带着手机去了移动公司。但我去的时间不巧,营业员说技术员不在,建议我把手机拿到一家代理维护手机的门市部去检查。我到那那家代维门市部去后,那个师傅不知是技术不好,还是别的原因,总之什么也没检查出来。并说我的手机没有问题。为了让我相信,他还用我的手机反复拨打了几个电话,又让我自己随意打几个号码,结果确实没有发生串音的现象。我当时心想,可能只是偶尔串音吧,见这个师傅也不象个高人,就将手机拿走了。
但是,这天晚自习放学后,我的手机又发生了同样的问题!先是响铃,等我一听,却又是串音!又听见两个人在电话里说话!而这次说话的一男一女。我很气愤,可是这个时间代维门市部已经关了门,我不能让那个师傅亲耳听到手机的串音了。我无聊地听了一会他们的电话内容,结果是两个生意伙伴在谈生意的事,我听了一会就不想听了,因为挂不断电话,只好又将手机关机了。;
田敏讲到这里,忽见陆欣神色一动,似想到了什么,问道:陆阿姨,你是不是想起什么来了?;
陆欣没有作答,反问道:你确信那三次串音电话,每次都是不同的人在讲电话?;
是,三次都是不同的人在通电话。;
陆欣哦了一声,目光看向远处,若有所思。
田敏奇怪地盯了她一会,才问道:陆阿姨,你在想什么?;
陆欣收回目光,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有点奇怪。如果是你的手机跟某一部手机串音了,那么你每次都应该听见那个手机的主人在跟谁通电话才对,但你却说那三次讲电话的人都是不同的人。;
是呀,我也觉得这一点很奇怪。;
陆欣不再纠缠这个问题,说道:你接着往下讲吧。;
田敏小小吸了口气,又讲道:本来,我还怀疑是手机串音,或者是我的手机卡号被人复制了,但是第三天,也就是上个星期六,我才终于明白是有人在给我打骚扰电话!
;星期五晚上,因为是周末,我要看电视,不想被电话串音的问题打扰,所以我将手机的电池下了,结果这一晚就没发生什么怪事。但是第二天星期六上午,那个电话还是打来了!那天早上,妈下了一碗面条吃后,就上街买菜去了,爸爸在上个星期就出差去了重庆,所以家里就只剩下我一个人。妈出门后大约十几分钟时间,家里的座机忽然响了,我以为是妈打来的电话,就穿着睡衣跑去客厅接电话。
结果我按下电话的免提键后,没有听见妈的声音,也没有人说话,我喂了几声,也没有人答应。我骂了一句‘神经病’,正要挂电话,忽然,电话里响起了沙沙沙的电流声,听起来很大声。因为以前也遇见过类似的情况,所以我以为这次跟那几次情况一样,是电话线的接头没有包好,里面的铜线碰到了地面――用他们电信公司的专业术语说,就是‘入地’了。于是我跪到地板上,趴下身子,去检查沙发后面的电话线。但我从沙发后拉出电话线后,却发现那个接头包得好好的,根本没有入地。
;我正感奇怪,这时沙沙沙的声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两个人的说话声!我当时惊呆了,心想这是怎么回事?我的手机串音还没查个明白,怎么家里的座机也串音了?这次我听见的那两个通电话的人又是一男一女,不过这对男女跟昨天听见的那对不是同一对,昨天那两人明显是生意人,而且年纪都不太年轻。现在打电话的两人都很年轻,象是刚入社会的年轻人,而且听他们的谈话内容,好象他们正在谈恋爱。
我听了一会,终于恍然大悟,这一切怪事根本不是什么串音,而是有人在给我骚扰电话!虽然那时我还没听说你们两家的事情,但我还是感到有些恐怖,觉得这个打骚扰电话的人也太厉害了!我想了一会,决定给电信公司的112障碍申告台打个电话,让他们马上派个师傅来查一下。
;于是我关了免提键,过了两秒钟,才重又按下免提键,结果让我十分吃惊的是:跟手机一样,电话怎么也挂不断!我很生气,大声喂了几声,但那两个打电话的年轻人好象根本听不见我的声音,仍然自顾自地说话!

我气愤地关了免提键,把电话的接线盒拧开,将一根电话线拔断了。心想:这下电话该断了吧!我等了一分钟,才又把电话外线接通,结果电话还是通着!那两个人还在打电话!我又生气,又无可奈何,只得重又将电话外线拔出了一根。
;我回到卧室里,拿出手机,将电池重新上好,然后用手机给电信公司打了电话,要他们马上派个师傅过来查修。打了电话后,我害怕那个骚扰者又把骚扰电话打到手机上来,于是将手机又关机了。这时我也没心思睡觉了,再说修电话的师傅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到来,所以我换下了睡裙,穿上校服,并趁等人的时机,去卫生间里洗脸刷牙。
之后,我拿着手机又坐到沙发里,开了电视,一边等师傅上门,一边无聊地看电视里的娱乐节目。忽然,我听见手机嘟的一声响,吃了一惊,看手机时,结果更奇怪、更恐怖的事情发生了:我亲眼看见我的手机正在自动开机!
;我呆呆地看着手机自己开机,正感到不可思议,手机忽然振动起来!――昨天上晚自习课时,因为有几次突然有电话打进来,惊动了老师和同学们,所以我将手机设置为只振动不响铃了。
手机振动,就表示有电话打进来,可是屏幕上面却又没有显示出电话号码,我一看就明白又是那个人在打骚扰电话!这时我才回想起刚才座机响铃时,也没有来电显示!
;我感到太恐怖了,不敢接电话,本想将手机电池重又取下,但又担心这样就完全跟外界没法联系了,犹豫了一阵,决定还是不取下电池,于是我把手机塞到一个沙发的垫子下面,并把电视声音开得很大。
我一个人在家里心神不安地看了一个多小时电视后,妈妈才终于回家了。我本想将这件怪事告诉她,但想了一下,决定暂时不说。心想这一切也许只是哪个同学在跟我开恶作剧玩笑,如果是一个男生的话,让妈妈知道了反而不太好。

;这天上午,电信公司的师傅一直没来,但妈妈还是发现了座机外线被弄断的事情,她问我是怎么回事,我说不知道,妈也没多问,叫我帮忙把电话线重新接好了。电话线复原后,不到一分钟电话就又响了,我提心吊胆地抢在妈妈之前拿起话筒,结果这次不是那个人打来的,而是爸爸打来的!爸爸在电话里责怪我,怎么手机、座机都打不通,我没心情多解释,支吾几句后,爸就让妈来接电话。
妈接了电话后,不知爸爸在电话里问到了什么事情,妈妈忽然对我说:你进屋去做自己的功课,我跟你爸说一些事情。我心里有点奇怪,一声不吭地进了自己的卧室,但又禁不住好奇,悄悄将门开了一道缝,偷听爸妈打电话,结果我听见妈妈正在电话里谈论你们两家的事情;
田敏讲到这儿,看了一眼陆欣,见她低头沉思,迟疑一会,才小心地问道:陆阿姨,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陆欣抬起头来,看着她:什么问题?;
其实这个问题也是爸妈他们谈论的问题,只是他们也好象不知道,所以;
你到底想要问什么?;
这个问题你听了可能不高兴,但是;
唉呀,你这孩子说话怎么吞吞吐吐的,想问什么就直接了当地问吧!阿姨保证不生气,都这个时候了,谁还有闲心跟你们这些小孩子生气。;
田敏听了这话,登时再无顾忌,问道:我想问的是:我妈妈、你、以及陶春阿姨,你们三个当年同学时,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或者干过一件亏心的事情?;
陆欣神色一变,随即苦笑了一下,反问道:你爸妈在背后谈论我们时,就是这样想的?;
田敏见她不怎么生气,便承认了:是呀,他们谈论了好几次,一直都在猜测你跟陶春阿姨是不是做过什么亏心事情,不过,她们不知道我的事情,所以我认为假若真有这么一件亏心事情的话,这件事情一定与你们三个人都有关系!;
陆欣道:其实这段时间我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我把我和陶春两个人当年读高中时的所有事情几乎都回想遍了,却一直想不出我们得罪过什么人。我敢保证:我们绝对没有共同干过一件能让别人记恨我们一辈子的事情!;轻叹一声,又说道:我们和你妈妈也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真的,我没有骗你。;
田敏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问道:那会不会是毕业后的事情呢?;
我也想过,但这种可能性更小了。因为我和你的妈妈,毕业后都跟你陶阿姨没怎么来往了。所以,就算我们其中一个人真干过什么亏心事,这件事情也绝不会跟我们三个人都扯上关系。;
这几天我听见爸妈悄悄谈论过几次,妈妈也想不出你们得罪过谁。;
陆欣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两人沉默一会,田敏又问道:你们当年的同学当中,有没有人死去了?;
陆欣神色微变,她当然能听出她的玄外之音。
看来杜萍两口子也跟我一样,怀疑那个女孩是一个可能已经死去的人!;
田敏见她半晌不语,又说道:我也曾不露声色地问过妈妈这个问题,但她说没有。;
陆欣避开她的眼睛,将视线投向广场那边扭完秧歌,正在收拾东西的几个老太太。都毕业二十年了,除了五六个同学还一直有来往外,其他大半同学都没联系了,谁能保证有没有人已经离世?不过,读书时肯定没有,否则我不可能一点印象也没有。;
田敏见陆欣虽是当事人,却跟妈妈一样,一问三不知,心里有些失望。想了想才说道:看来是我多想了,你们三个人也确实不象是那种做过什么亏心事的人。;叹一口气,又道:不过,有时一个人得罪了别人,可能自己没有察觉。不知道自己其实被人一直记恨着;
陆欣心里苦笑一下,想要否认,但又忍住了。
事实上,她自己也有这种疑问。
见田敏神色苦恼,她想要安慰几句,却又不知怎么安慰,于是转移了话题:好了,现在说说你自己吧,发生了这些怪事后,你有什么打算?;
田敏听了这话,一时迟疑不语。
陆欣伸手轻轻拍了一下她的左手背,如果需要阿姨帮忙,尽管开口,你就当是我在帮我自己吧,其实本来也可以这样认为。;

田敏听她这样说,顿时鼓起了勇气:我想跟你借点钱!;
陆欣微感愕然:借钱?多少?;
五百元钱,可以吗?我保证过些时间一定让妈妈把钱还给你!;
陆欣苦笑一下,这个我倒不担心。我也知道,你只是不想让你妈妈知道,所以才不愿直接向她要钱。不过,你向我借钱,是想做什么事情呢?;
田敏从裤包里摸出刚才在网吧里抄写的那些资料,我想拿这五百元钱做路费,去找这个神人,看他能不能听出那个不显示的号码!;
如果你只是这个目的,倒不用了,还是我去吧,你还是一个高中学生;
阿姨,我真的很想亲自去!跟你说吧:昨晚我偷听了你跟我妈的电话内容后,就冒出了这个想法!所以今天一大早就跑到网吧里,通过百度搜索,查到了这些资料。;
你的心情我理解,但你毕竟还是一个高二学生,一个女孩子,跑到那么远的外省去找一个素不相识的人,我放心你妈也不放心!再说,你也不好请假。;

田敏苦笑一声,低声说道:我现在哪儿还有心思上课?如果那个骚扰我的电话号码,真的就是曾今跟陆政文和李明智他们聊天过的电话号码,我我说不定很快也要死去!上不上课,请不请假又有什么关系?;
陆欣闻言一震,两人四目相对,一时都没有开口。
呆了一会,陆欣才低下眼去,心道:看来不只是我,她妈妈,还有陶春,大家心里都在怀疑那个女生是一个!;
两人沉默好一会后,陆欣忽道:田敏,我们先不要争论谁去这个问题。说实话,听了你刚才讲的事情经过,我心里突然产生了一种怀疑,怀疑那个骚扰你的电话号码,可能是一个总机号码!因为很多现象都跟总机很相似!这样吧,我现在就带你去找一个人,这个人在十几年前就曾做过总机工作。;
田敏吃了一惊:总机?什么是总机?我好象在哪儿听说过,不过不太懂。;
你不懂也不奇怪,因为总机是我们那个年代的事情。我们那个年代,还没有普及自动电话,更没有手机。那时的电话都是摇把子,要打电话,就得先摇出总机,然后再让总机转接自己要找的电话。我以前就曾在邮电局的总机室里睡过一夜,当时就是那个人在值夜班,她还让我体验了一会当总机的感觉!所以我刚才听到你讲的那些现象时,一下子就想到了总机!;
田敏哦了一声,说道:原来你在电信公司有熟人呀,那你怎么一直没有去找这个人帮忙?;
陆欣苦笑道:因为发生了一些事情,我和她早就不来往了。;轻轻叹息一声,好了,我们现在就去找她,在路上边走边说吧。; 继续阅读:《鬼话连篇之总机》

上接:《手机鬼故事之空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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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欣冲完凉后,时间已过凌晨三点。明天是星期六,不上班,为了好好休息一下,她睡前特意将手机的自动开机设置关闭了。但是,第二天她还是被电话铃声惊醒了。她睁开惺忪的睡眼,呆了片刻,才明白是座机在响。
杜萍打来的电话?她全身一震,立即穿了拖鞋冲进客厅。
到了客厅,她才发现时间已经不早了,阳光已经照到了阳台栏杆上的那几盆兰花上。
看座机的来电显示,不是杜萍的手机,而是一个陌生的手机号码。
不会又是厂里有事吧?;自从升任市场部主任以来,就难得过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周末了,她犹豫一下,拿起了话筒。
喂,是陆阿姨吗?;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年轻女孩子的声音。
我是,请问你是?;
我是田敏。;
田敏?;陆欣微微一惊,虽然她跟杜萍是最要好的朋友,但跟她的女儿田敏并不熟,甚至未单独打过交道。她只知道她跟自己的儿子陆政文同年,现在XX中学读书,今年也在念高二。

是你妈妈让你打电话来的吗?;
不是,是我自己有事情找你。陆阿姨,你能马上出门一趟吗?我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讲,我现在在南华街一网情深网吧。;
陆欣微感不快,什么事情电话里说不清楚,还要自己去找她。问道:到底是什么事情,你能在电话里说个大概吗?;
陆阿姨,这件事情在电话里说不清楚。跟你讲实话,这件事情我连妈妈也没告诉,我是偷偷给你打电话的!;顿了顿,又低声说道:我在网上查到你想找的那个人的资料了,就是你昨晚在电话里跟我妈妈谈论的那种人,能通过听拨号音知道电话号码的人!;
陆欣闻言一震,什么?你真的查到了?!你怎会想起要查;
陆阿姨,有些话电话里说不方便,请你马上来一下好吗?我们见面后详谈!;
好,我马上过来,你刚才说你在?;
南华街一网情深网吧,你快来吧。对了,请你不要跟我妈说这件事情,原因你现在不要问,见面再谈。;

好吧,你等着,我最多二十分钟就到!;
挂了电话后,她只用五分钟时间,就收拾停当。下楼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约会地点。
十七分钟后,到了南华街一网情深网吧门前。这家网吧离一所中学很近,星期日生意特别好,一百多台电脑几乎全被学生占满了。一些学生看见一个中年女人走进网吧,都用奇怪的眼神斜了她几眼,网吧的管理员以为她是来找上网的孩子,也用警惕的目光冷睨着她。
她不睬别人怎么看她,游目四顾,终于看见大厅转角处一台电脑后面,田敏正在向她挥手示意。
她立即走了过去。田敏,你;她刚一开口,便被田敏用手势示意噤声。
田敏点击了一下鼠标,电脑屏幕立即切换了网页。陆欣虽然很少上网,但也看出这个网页是她早就打开的。田敏示意她坐下,自己侧身站在旁边,巧妙地用身子挡住了旁边一个正在用QQ聊天的女孩子偷瞟她们的视线。
陆欣也觉现在不是谈话时机,不再多问,迫不及待地去看屏幕上面的内容:
X城奇人听拨号音知电话号码
X城X乡五组二十七岁村民周长寿先生,是个很神奇的人,他只要听到电话的拨号音,就能准确地说出电话号码。对此,有关专家认为,这并非什么特异功能,跟钢琴上绝对音高一样,由于电话的数字键所发出的音频声也有音高差别,所以这其实是周长寿对音频声特别敏感所致。
昨天,来自湖北省X城的周长寿先生来到本报社,我报记者小丁亲自对周长寿先生进行了测试。记者先在座机上用免提方式拨了几个手机号码,结果周长寿先生准确地说出了这些号码。之后,记者又改用了三款手机拨了几串数字,他听后依然准确地说出了这些号码。
据周长寿先生自己介绍,他在三年前,就发现自己对声音特别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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