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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魂转世

黎先生,手术之后,诗蕾小姐的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了,以后定期过来复诊就可以了。;病房里,主治医生将病例交到黎永的手里。
那真是太感谢你了,这孩子心脏一直不好,希望这次真的能够彻底痊愈。;黎永紧紧地握着他的手,感激不已。
没事,只是分内事而已。我还有活要忙,那就不打扰了。;医生点了点头,然后很快便转身离去了。
看着忙碌而去的身影,黎永终于松了一口气。
前几天,诗蕾因为心脏病发倒在了家里,幸亏佣人及时进行了急救,才挽回了她的生命。其实在出生开始,她的心脏一直不好,这次能够逃过一劫,也算是祖上的庇佑了。
想到这里,黎永欣慰地笑了。诗蕾是他唯一的孩子,虽然自己的生意蒸蒸日上,但在的繁忙的工作中,却经常忽略了她的生活。对于这次的意外,黎永感到十分地愧疚,但实际上他也没有办法,只能尽量地去弥补了。
爸,你还在想什么呢?我已经没事了啦。;诗蕾俏丽的脸庞在他眼前晃动着,你不是说给我准备了丰盛大餐的吗,怎么还不走?;
好,那我们马上回家,爸今天不上班了,就在家陪你吃饭。;
嘻嘻,太好了。;诗蕾高兴地牵起他的手,在护工的陪同下,两人有说有笑地走了出去。
虽然诗蕾已经20岁了,但在黎永看来,她永远都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在刚出生的时候,母亲就因为难产过世了,她一直生活在孤独之中,可惜自己为了生意经常要外出奔波,能够陪她的时间的确是少之又少。
但为了她的生活能变得更好,这又有什么办法呢?
转眼间,两人已经来到了医院门口,柔和的阳光倾泻下来,带给他们的温暖的感觉。
红色的玛莎拉蒂已经停在了外面,司机看见他们出来,适时地打开了车门,同时为他们扫出一条可行的路。
诗蕾,你的手术刚刚才好,现在还需要好好静养一段时间,所以我在郊外找了个房子,现在带你去看看,怎么样?;将女儿送上车后,黎永也坐到她旁边,说道。

郊外的房子?这样的话,那我不是不能找朋友玩吗?好无聊啊。;诗蕾有些不满地嘟起了嘴。
当然啦,现在你是病人,医生刚才跟我说了,至少要静养一个月,所有这段时间就不要外出了,忍一下很快就过去了呀。;黎永摸着她的脑袋说道。
那好吧;诗蕾只能无奈地点了点头。
她也知道自己的情况,现在身体初愈,的确是不适合外出活动,看来也只能好好待一段时间吧。这其实是无所谓的,她最想并不是到处逛,而是家的感觉。
母亲从小就离开了自己,在成长的过程中,她学会了独立,学会了应对外来的敌意,但这真正是她想要的吗?
诗蕾看着两鬓斑白的父亲,心中荡起了特别的感觉,如果他能够多回来,那该多好啊。
在短暂的奢望后,她的视线投向了窗外。城市的风景飞速而过,很快,车子驶入了一条偏僻的小路,经过一小时的车程,他们终于到达了黎永预定的房子。
这是一幢老式的四合院房子,看上去古色古香的,中间有一个小型的庭院,翠竹清幽,的确是个适合静养的地方。
黎老板,你终于过来了,请进请进。;房子中介早已经等在了门口,一看见几人过来,他马上打开门欢迎。
诗蕾跟随着中介的步伐走进房子,一股清新的感觉扑面而来。
黎老板,这幢房子已经有百年历史了,虽然看上去比较陈旧,但周围种植了不少树木,空气非常好,最适合病人静养了。;中介一边打开门,一边向几人介绍道。

黎永四处看了一下,问道:这里环境是不错,可是好像旧了点吧;
虽然房子历史比较悠久,但房主在出租前已经收拾过了,里面的生活用一应俱全,我带你们进去看看吧。;说罢,他推开了里厅的门。
两人缓步走了进去,里面的摆设很简单,除了一些必要的家具之外,几乎都收拾好了,看不见任何杂物。
这里虽然看上去比较复古,但现在不是正好流行这种风格吗?;中介继续说道,而两人也在一旁连连点头。
诗蕾轻轻抚摸着大厅中间的红木桌子,心中似乎荡起了一丝奇妙的感觉。
不知为何,她感觉自己好像来过这里,这些家具、这些摆设,似乎带给她一种熟悉而温馨的感觉。
其实这里还有前院和后院,要不要带你们去看看?;中介说着已经让开了道路,黎永跟着他走了出去,而诗蕾却还待在原地,她似乎还在回忆着什么。
诗蕾?怎么了?;黎永疑惑地看着她。
哦,没事没事;她摇了摇头,迅速跟了上来,爸,我想上个厕所,你们先去看房子吧。;
黎小姐,洗手间在走廊右手边。;
好的,谢谢。;诗蕾点了点头,然后独自走向了房子的另一边。其实就算他不说,诗蕾也知道洗手间的位置,不知道为什么,她自从踏进房子之后,就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诗蕾一路走了过去,忽然,她听见了一阵音乐声,似乎是从走廊深处的房间传出来的。
奇怪了,这里怎么会有音乐声呢?;诗蕾沿着声源处找过去,她摸到了门柄,声音很明显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思考了片刻后,她打开了房门。
里面应该是书房之类的地方,两排书架整齐地摆放在两旁。诗蕾打开了柜子的门,发现声音竟然是从一步坏掉的留声机发出来的。
怎么回事,坏掉了应该不会再有声音的呀?;正当她疑惑的时候,周围的音乐声又消失了,一切都显得那么安静。
她摇了摇头,正想离开的时候,墙上的镜子忽然出现了异象。
里面映照出的并不是她,而是一副从未见过的场景。一个穿着旗袍的女孩走进了房子,就像是搬到了新家一样,她高兴地四处参观,而身后还跟着一个中年男子,似乎是她的父亲,虽然两人都背对着她,但看起来就像是民初时候的人。
诗蕾惊讶得捂住了嘴巴,她使劲揉着眼睛,但镜子里的场景依旧在继续,她感觉就像在看电影一样,十分神奇。
就在她惊叹的时候,只见镜子里的女孩忽然转过身来,这差点令她尖叫起来,因为那人和自己一模一样。
诗蕾看着那张熟悉的笑靥,心里十分讶然。
世上怎么会有跟自己这么像的人?而且看这装扮,根本不像是现代人。难道说,这是之前生活在这里的人吗?那她怎么会跟自己这么相像?
诗蕾,你怎么去了那这么久?;正在这时,父亲推开了房门,他诧异地看着一脸愕然的前者。
爸,镜子镜子里面有人影!;她伸出颤抖的双手,指了指面前那张古老的镜子。
什么?;黎永就像听见了世上最奇怪的笑话,他凑过去一看,镜子清晰无暇,很明显是经过房东悉心的擦拭。
诗蕾,你到底说什么呀?这镜子不是好好的吗?;
不对,我刚才看见有别的人;她转过身,视线再次集中到镜子上,但之前的场景早已消失无踪,上面倒映出来的,只是脸色苍白的自己。
你看看,哪有什么人影呀?;黎永拍了拍她的肩膀,诗蕾,你是不是大病初愈,身体还有点累,出现幻觉了?;
我没有!;诗蕾斩钉截铁地反驳道,我敢打赌,刚才真的看见镜子里出现其他场景,而且是以前的时代,最奇怪的是,那人长得跟我一模一样!;
黎永摇了摇头,他知道那肯定是诗蕾的幻觉,之前医生已经跟他提到过了,只是想不到会忽然出现。
黎老板,怎么样,对这里还满意吗?;正在这时,中介从走廊走了进来,他没有察觉到两人的异样。
黎永摩挲着下巴,沉思了一会,终于开口道:我总感觉这里比较陈旧,像诗蕾这种女孩子应该不会喜欢的,还是换一个吧;
不,我觉得这里挺好的,我就要这幢房子!;诗蕾打断了他,其实她也并没有特别喜欢,只不过刚才的镜子里的景象实在是太神奇了,她决定要留在这里,查清楚房子的秘密。

黎永无奈地叹了口气,最后只好答应了。
好吧,既然你喜欢,那就这间好了。;说完之后,他跟着中介出走了出去,交代了一些房子的细节问题。
诗蕾又看了几眼镜子,然后也跟着走了出去。
黎永并没有说谎,在午饭之后,他整个下午都陪着诗蕾看电视聊天,这种时光很久都没有出现过了,后者一直都显得很高兴。
直到晚上的时候,公司来了一个电话,说是出现了紧急情况,立刻需要他回去处理。黎永没有办法,只能不舍地和女儿告别,并答应一搞定事情,马上就回来看她。
在离开之前,他还特别嘱咐了护工雅洁,好好照顾诗蕾的生活起居,以及提醒她吃药之类的事情。
后者是其实是诗蕾多年的朋友,一听见她出事之后,黎永马上就请她过来陪伴女儿,一方面她是这方面的老手,而且还跟女儿很熟,正好可以陪她解解闷,这是最好不过的了。
好吧,那我走了。;黎永向两人道别之后,司机便发动了汽车。
看着渐渐远去的父亲,诗蕾只能叹了口气,然后在雅洁的陪同下回到了房子里。
雅洁,真是不好意思,要你陪我住在这么古老的大屋里,你一定很不习惯吧?;走到小庭院的时候,诗蕾抱歉地说道。
你说得是什么话呀。;雅洁没好气地瞥了她一眼,咱们不是好朋友吗,那用计较这么多,再说了,我也没所谓呀,正好这里挺幽静的。;
可是你的家人和男朋友都在市区那边呀?;

没事啦,我周末还是可以回去的嘛。;雅洁摆了摆手,而且我照顾你可是有工资的呀,这是工作,要是你再客气的话,我回去就要叫你爸加工资喽?;
诗蕾噗嗤地笑了出来,她轻轻推了雅洁一把:你这家伙,从小时候开始一直都是那么调皮。;
笑一个不就好了。;雅洁捏了捏她的鼻子,有些无奈地说道,你也真是的,样子性格样样都好,就是这身体,总是弱不禁风的样子。以后得好好养好它,知道吗?;
嗯。;诗蕾使劲点了点头,然后跟随着她走进去大厅。
一种熟悉的感觉再次涌上了心头,诗蕾又想起了镜子里的那个人,难道她也是这里的住户吗?在多年之前,她是否也带着这种奇妙的感觉住进这里?
对了,诗蕾,其实我真的有点好奇,为什么你坚持要这幢房子呢?按照你的喜好,这些古旧的东西应该是不入流的呀?;雅洁忽然问道。
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第一次踏进这里的时候,就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就好像以前来过一样;诗蕾闭起了眼睛,就像在怀念着什么回忆一样。
而且最重要的是,我刚才在书房的镜子里,竟然看见了以前的场景。;
以前的场景?;雅洁疑惑地凝视着她。
没错,我看见了跟我一模一样的女孩子,她似乎也刚好搬进这里,但看上去却像民初的时候。;
雅洁笑了起来:这怎么可能?;
这是真的,不信我带你去看看。;诗蕾说完拉着她的手,来到了书房里面,可奇怪的是,这次她并没有看见早上的情景,镜子里映出的正是他们两人。
你看,镜子里哪有什么奇怪的场景?;
不对,我早上真的看见了,怎么连你也不相信我呢?;诗蕾不服气地争辩道。
好啦,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这可能根本就是幻觉啊,医生说了,这是药物的副作用,你不要太当真了。;
铛铛
正在这时,大厅里的挂钟响了起来。
已经9点了,今天正好出院,你一定很累了,快点休息吧。;雅洁一边说一边拉了她出去,诗蕾疑惑地皱起了眉头,早上看到的难道真的只是幻觉吗?
在雅洁的陪同下,诗蕾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虽然经过一整天的四处奔波,但她却不觉得眼困,一直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
无奈之下,她干脆从床上爬了起来。诗蕾想起书房那面奇怪的镜子,不禁又想过去看一眼。
这时应该已经是深夜,整个大厅都是黑漆漆的,她估计雅洁应该已经睡着了,于是蹑手蹑脚地穿过了走廊。
在书房的那边,竟然又传来了早上那阵奇怪的音乐声,她心头一凛,马上走了进去。
出人意料的是,古老的壁镜上出现了异变,以前的场景再次浮现在眼前。诗蕾看见那个跟自己一样的女孩子真的搬进这幢房子了,她带着几个仆人,安静地收拾着房子。无独有偶的是,她也在仆人的服侍下服药,而且脸色也不太好,难道她身体很不好吗?
诗蕾不禁想起今天早上的自己,同样不也是相似的情况吗?
正在她思考的时候,只见镜子里的场景出现了变化,她看见一个青年男子出现在镜头里,他应该是过来探望女孩的。
而两人似乎是一对情侣,举止只见显得十分亲昵,正当他们准备做饭的时候,男子不小心被刀子划伤了手指,鲜血直流。
同一时刻,诗蕾也惊讶得捂住了嘴巴,因为那男子转了过来,她的样子无比熟悉,正是自己早已订婚的未婚夫裕凡!
为诗蕾病愈出院而干杯!;
第二天午饭的时候,几人在席间高兴地碰杯畅饮。
裕凡,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这里了?;诗蕾抿了一口苹果汁,好奇地问道。
因为最近搞定了一单大生意,所以你爸放了我一天的假。那肯定要第一时间过来看望一下我的未婚妻了。;
太好了。;诗蕾高兴地笑了出来,但很快,遗憾的神情又在她脸上绽放出来,要是爸也能过来那就好了。;
董事长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一时间可忙不过来呀。;裕凡捏了捏她的脸蛋,解释道,不过他说过了,一抽出时间马上就会过来陪你的,好吗?;
诗蕾只能点了点头,没错,这么多年来她早已习惯了,但他毕竟是为了自己而已,这总是令她无言以对。
要不咱们先把蛋糕切掉吧,这是在你最喜欢的店铺买的。;裕凡忽然指了指餐桌上的包装精美的纸盒子。

嗯,我去拿刀子过来吧。;诗蕾刚想站起来的时候,裕凡却拦住了她。
还是我去吧,你刚刚昨晚手术,尽量不要接触刀子和剪刀之类的东西,这是风水大师特意嘱咐的。;
说完,他起身独自走进了厨房。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雅洁不禁感叹道:诗蕾你真是太幸福了,要是我男朋友有裕凡一半体贴就好了。;
诗蕾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平心而论,裕凡对她的确是不错的,虽然两人相识的时间不算太长,但从他平时的行为可以看出,这的确是个可以托付终生的男人。
来了来了。;不多时,裕凡从厨房里走了出来。他将纸盒子打开,里面是一个加大的巧克力蛋糕。
诗蕾,这是我特意为你订造的,里面可是你最喜欢的法国巧克力,希望吃过之后,你的身体早已痊愈。;
说着他举起了刀子,就在切下去的时候,诗蕾忽然想到了什么,她尖叫着阻止前者。
快停手!不要切下去。;
两人讶然地看着她,裕凡手中的刀子悬在半空,不明所以。
诗蕾,你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雅洁关切地问道。
不,我没事!;她摆了摆手,示意裕凡先将刀子放下,你们别问了,先听我说吧。;
裕凡拗不过她。只好照她的话做了。当那把水果刀彻底消失在眼前,她终于松了口气,如蒙大赦地跌坐下来。

诗蕾,对不起,难道是我哪里做得不对吗?;裕凡有些忐忑地看着她。
不;前者摇了摇头,然后一脸凝重地看着他,你相信前世今生吗?;
这有什么关系吗?;裕凡奇怪地看着她。
你别管了,先回答我好吗?;诗蕾的语气很认真,一点也不想开玩笑的样子,裕凡确实想不懂她想说什么,只好勉强点了点头。
其实事情是这样的;之后,诗蕾用尽量简洁的语言解释了自己的感觉,以及房间里镜子里出现的场景。
你是说,你在书房的镜子里看见了你的前世,而且还看见了我和雅洁?;裕凡使劲眨着眼睛,好像听见了世上最荒谬的笑话。
没错,而且我还看见你的手被刀子刺伤了,所以刚才才那么着急。;诗蕾解释道。
可这听上去也太难以置信了吧?;裕凡摸着下巴,视线又回到诗蕾身上,会不会只是你的错觉?;
没错,昨天我也已经告诉过你了,这只是药物副作用而已,你又何必这么执着呢?;雅洁也过来劝说道。
不对,我的感觉一直很准的,我总觉得这不是幻觉,因为我的前世生活在这里,所以这些景象也只有我能看见,一定是这样子的。;
裕凡和雅洁只能叹了口气,他们没想到前者竟然会如此执着,这种虚幻的东西又怎么可以当真呢?
算了,我还是给你倒杯水吧。;过了半会,裕凡率先起来,他向雅洁使了个眼色,然后独自走向了厨房。
雅洁,难道你也不相信我吗?;诗蕾忽然抬起头,看着她问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正当她说到一般的时候,只听厨房里传来一阵玻璃破碎声,紧接着是裕凡痛苦的叫声。
出事了!;诗蕾心头一凛,马上冲了过去。
在厨房的里面,只见裕凡手上插满了碎玻璃,鲜血不断地溢出来,地上染成了一片血红,旁边还散落着破碎的杯子和热水。
太不幸了,刚才倒水的时候杯子爆了;裕凡小心地剔去手上的玻璃碎,然后望着两人道,我想大概是杯子质量不好,冷热交替之下就碎了,你们不用担心,包扎一下就好了。;
那我马上去拿药箱。;雅洁点了点头,会意地走了出去。
果然果然成真了。;诗蕾看着他伤痕累累的手掌,瑟瑟发抖地呢喃道。
什么成真了?;裕凡忍住疼痛,疑惑地问道。
镜子里的场景,我看见你的手流血,结果真的实现了。;
裕凡回想起刚才大厅里的对话,心里不禁凉了一大截
客厅里,三人心情凝重地相对而坐,裕凡的手刚刚包扎好,但仍有血迹从胶布边缘渗出,令人触目惊心。
诗蕾,你刚才说这些事情都从镜子里面看到的,对吗?;裕凡忽然问道。
前者点了点头,摊开了双手:现在你们终于知道,我看见的不是幻象了吧?;
裕凡沉思了片刻,然后向她问道:那你能带我们过去看看吗?;
诗蕾嗯了一声,然后带着三人走进了书房。里面依旧是古色古香的样子,其中那面壁镜倒映出他们的身影,看上去并没有什么特别。
就是这里了,我昨晚才看见的,只不过每次有其他人进来,那些场景便会消失无踪。;诗蕾无奈地解释道。
裕凡走上前仔细地查看,只见他轻轻摆弄了几下,然后惊讶地咦了一声。
怎么了?;诗蕾和雅文不约而同地凑上去。
这镜子里面好像是空的。;裕凡简单地解释了一句,然后拿起螺丝刀将旁边的螺栓拧下来,当镜子取下来的时候,三人都吃了一惊。
原来里面竟然藏着一个小小的空间,几本早已被尘封的笔记本码放在上面,看上去很久都没人动过了。
裕凡疑惑地看了两人一眼,然后翻开了本子。
里面是一个叫心蕾的女孩子的日记,从她搬进这幢房子以后,每天几乎都写了主要的事情,他们不断翻看着日记,脸上的惊讶之色越发浓郁。

因为这个女孩子刚好和诗蕾相隔70年,而且她是因为心脏不好而住进这里,两人都因为家里人外出经商而带来了看护,而且最奇怪的是,她们的未婚夫名字都是裕凡。
三人蓦然发现,日记本里女孩的经历竟然跟诗蕾十分相似。
怎么会这样,难道她真的是诗蕾的前世?;裕凡一边惊讶地说道,一边加快了翻阅的速度。
就在下一刻,里面调出了一张黑白的照片,这更加肯定了他的猜测。因为上面的女孩子竟然跟诗蕾一模一样!
原来她真的没有胡说。
天呐,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过了良久,雅洁终于发出了一声惊叹。
没错,那个女孩的确跟诗蕾长得一模一样,而且他们从小到大经历的事情都很相似,实在是令人难以置信。;裕凡咋舌道。
诗蕾,这是真的吗?;
后者点了点头,解释道:我们都在这座城市出生,母亲同样因为难产而死,一样心脏都不好,而且都住进了这幢房子,也有一个未婚夫叫裕凡,这一切实在是太相像了。;
而且最奇怪的一点是,她们的生日都在同一天,只是中间相差了70年。两人的人生实在是太相似了。;
雅洁皱起了眉头:听你这么说,我倒是想到了之前看过的一些帖子。;
听说每个人真的会有前世今生,而每经过一段时间,这些灵魂就会重新回到人间,重复着之前的人生,在一段段往复循环之中发展着。;

美国总统林肯和肯尼迪就有很大的相似之处,他们的当选和被刺都极其相似,而且不仅是这样,身边的人也都很像,所以很多学家都在研究其中的奥妙。;
那么说的话,连其他人的人生都在重复着。;诗蕾若有所思地说道,可惜那个女该的日记只记录到19岁,不知道后来的事情怎么样了?;
我真的很想知道。;她一边说一边着急地四处寻找。
诗蕾,你不要胡思乱想好不好?;裕凡紧紧握住她的手,想要好好安慰她,就算那个女孩真的是你的前世,那也说明不了什么呀?放心吧,你们相隔了那么多年,人生不可能完全一样的呀。;
没错,我觉得裕凡说得对,这或许只是巧合而已。;这时,雅洁也走上来安慰道,就像我刚才提到的林肯和肯尼迪,他们的相似经历也有很多是虚构的啊,这些都是一些好事之徒的杰作,根本不值得相信的。;
可是这么多事情发生在里面,你们还觉得是巧合吗?;
而且,我还在镜子里看到了幻象,这又怎么解释?;诗蕾摊开双手反驳道,两人对了一眼,都是无言以对。
深夜的时候,诗蕾偷偷爬了起来,她趁着雅洁睡着的时候溜到了书房里。
早上的事情实在是太蹊跷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难道她的一生真的跟自己一模一样吗?即便大部分的事情都相似,但这只是一些广泛性的东西,她真的每一件事都一样吗?
诗蕾想不明白,于是来到了书房里。她想要查清楚事情的真相。
在早上的时候,虽然几人看过了那几本日记,但也只是粗略地浏览了一遍,其中很多细节他们都没有注意到。诗蕾相信自己能在里面找到答案。
因为害怕雅洁发现,她不敢打开灯。接着不算明亮的手电筒,她轻轻地把镜子取了下来。
那些日记本就这样码放在面前,到了这时候,诗蕾的心情却变得莫名紧张,她很担心自己的命运和她一样,如果这是真的话,那她到底该怎么办呢?
诗蕾顿在了原地,手指不由自主地摩挲着尾指的边缘,那里有一道小小的伤口,自从那件事之后,她没到紧张的时候,总会下意识地去抓。
好了,一切都应该揭晓了吧。;她深吸了一口气,最后还是打开了日记本。
随着页面的翻动声,诗蕾的眉头皱得越来越紧,直到某段文字出现在她眼前,所有的疑惑都在瞬间解开了。
不不会的,这竟然是真的;诗蕾忽然捂住了心脏的位置,一阵剧烈的疼痛感席卷了她的全身,她几乎说不出话来。
诗蕾踉踉跄跄地后退着,身体上和精神上的双重打击击得她溃不成军,很快,伴随着极度的晕眩感,她倒在了地上。
同一时刻,手里的本子啪的一声掉落,上面的文字跃然而出。
上个月终于切除了天生的第六根手指,但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它还在,每次紧张的时候,我都会下意识地去拨弄伤痕,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戒掉这种习惯呢?;

翌日早上,市区第一医院。
作为市里最出名的医院,这里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人头攒动的,医生和护士在众多病人中间来回穿行,忙得焦头烂额。
但在五楼的特别病房里,这些热闹的景象却荡然无存,因为这里是医院里最贵的病房,一般人可住不起。
此时,在其中一间面朝花园的房间里,一位年轻姑娘正语重心长地对床上的病人说道。
诗蕾,你怎么能这么任性呢?昨晚要不是我发现得早,事情事情还不知道会糟糕成什么样,你叫我怎么跟你爸交代?;
雅洁你放心吧,我没事,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说。;诗蕾握住了她的双手,认真地说道,我已经确定世上真的有前世今生的事情,那个女孩不仅经历,就连一些小习惯都和我一模一样,你知道吗,这已经不是什么简单的巧合了。;
你说我到底该怎么办呀?;
雅洁无奈地叹了口气:诗蕾,你怎么那么地死脑筋呢?;
我已经说过了,这些都只是一些人胡说八道的事情而已,就算是林肯和肯尼迪,也不肯能每件事都一样啊?再说了,你们相差那么多年,时代都不一样了,怎么会重复呢?;
可是事实上真的就是一样啊,我也知道的,我之前曾经切掉了第六根手指头,而她刚好也是,而且我们都有一个相同的习惯,在紧张的时候,都会下意识地抠那里。;

雅洁,你觉得这还有可能是巧合吗?;
后者咬了咬嘴唇,确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她想不通诗蕾为什么会这样深信不疑,这已经远远比身体的病症更严重了,她正在考虑,是不是应该将事情告诉黎永呢?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诗蕾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再次偷偷地爬了起来。
在出院之后,雅洁还是将事情告诉了她父亲,后者几乎没有多想,马上便下了命令要帮她找新的房子,今天晚上,也就是她待在这里最后的一晚了。
诗蕾很不服气,她总觉得这事一定是真的,她已经察看了日记本上所有的内容,但不幸的是,后面的几页被撕掉了,她无法得知自己之后的情况。
但不知怎的,她总觉得那些缺页就在房子的某一处,但无论如何又找不到,这一度令得她坐立不安。
时钟刚刚敲过12下,她从床上爬了起来。
由于担心她会再次出事,雅洁已经将房门锁了起来,诗蕾没有钥匙,她只能在房间里无奈叹息。
不过幸运的是,她早已将那些日记本藏到了床底下。借着昏暗的台灯光芒,她将那些尘封的日记拿了出来,在这几天里,她已经看过了很多遍,毫无疑问,那个女孩跟自己的经历是一模一样的,根据她的叙述,住进来这里之后似乎也出现了幻象的的情况。
可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诗蕾觉得重点应该是在被撕掉的缺页上,可到底在哪里呢?
可恶,怎么到处都找不到?;诗蕾在房间里翻箱倒柜地寻找,结果还是一无所获。而且现在她也出不去,难道真的永远都不能知道秘密了吗?

她着急地来回踱步,就在这时,桌子上的日记不小心被她撞翻了,在捡起来的时候,她忽然发现日记本的封面裂开了,有一点纸的边缘漏了出来。
难道这就是那些缺页?;诗蕾喜出望外,她连忙拿起剪刀,将封面彻底划开,果不其然,里面藏着日记本撕去的几页,上面还可以看见撕掉的痕迹。
诗蕾马上将那几页摊开,她的心情随着书页上的文字不断跳跃着,那里只有短短的几页纸,但仿佛记载着一个重大的秘密。
诗蕾一边看一边掩着唾沫,她的手几乎在同时战栗不已。
几分钟后,她放下了日记,脸庞变得极其苍白,因为上面记录的最后一日,正是70年前的今天。
诗蕾的心脏开始技术跳动着,这很不寻常,而其中的味道几乎也是昭然若揭。她无法想象,那个女孩最后的结果竟然是这样的,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些事情竟然都是‘那个家伙’搞出来的!
铛铛
不知过了多久,时钟再次响起了敲打声。
诗蕾如梦初醒,她想起来了,这是信中提到最后的钟声,如此一来的话,她的生命或许只剩下
啊!她的心脏忽然急速跳动起来,一种比之前痛苦无数倍的感觉蔓延而开,她紧紧抓住了胸口,但难以想象的是,诗蕾并没有立即打电话求救。
她只是不动声色地拉开了抽屉,那里面放着一把水果刀,她尽量不发出声音,然后拿起刀子,向着自己尾指的伤痕划去。
在鲜血溅出来的时刻,她几乎痛得失去了意识,但在最后,她还是爬到了门前,做出了匪夷所思的事情
诗蕾的尸体被发现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一大早了,死因是心脏病发,这对于她这种心脏长期有问题的人来说也许不算奇怪,但现场却发现了几个疑点。
一、她如果是心脏病发的话,完全有时候打电话向护工雅洁求救,为什么她没有这样做呢?
二、她为什么要将自己尾指划伤,并且用鲜血在门上写字?门上写着的是一个‘他’,这是诗蕾的遗言吗?她到底想表达什么?
三、日记本全都散落一地,上面记录的是之前住在这里的一个女孩的日记,但奇怪的是,日记本上几页缺了,搜查组在房间里翻箱倒柜也没有找到,这几页到底去了哪里呢?里面记载的就是事情的真相吗?
根据上面的线索,你知道最后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黎先生,手术之后,诗蕾小姐的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了,以后定期过来复诊就可以了。;病房里,主治医生将病例交到黎永的手里。
那真是太感谢你了,这孩子心脏一直不好,希望这次真的能够彻底痊愈。;黎永紧紧地握着他的手,感激不已。
没事,只是分内事而已。我还有活要忙,那就不打扰了。;医生点了点头,然后很快便转身离去了。
看着忙碌而去的身影,黎永终于松了一口气。
前几天,诗蕾因为心脏病发倒在了家里,幸亏佣人及时进行了急救,才挽回了她的生命。其实在出生开始,她的心脏一直不好,这次能够逃过一劫,也算是祖上的庇佑了。
想到这里,黎永欣慰地笑了。诗蕾是他唯一的孩子,虽然自己的生意蒸蒸日上,但在的繁忙的工作中,却经常忽略了她的生活。对于这次的意外,黎永感到十分地愧疚,但实际上他也没有办法,只能尽量地去弥补了。
爸,你还在想什么呢?我已经没事了啦。;诗蕾俏丽的脸庞在他眼前晃动着,你不是说给我准备了丰盛大餐的吗,怎么还不走?;
好,那我们马上回家,爸今天不上班了,就在家陪你吃饭。;
嘻嘻,太好了。;诗蕾高兴地牵起他的手,在护工的陪同下,两人有说有笑地走了出去。
虽然诗蕾已经20岁了,但在黎永看来,她永远都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在刚出生的时候,母亲就因为难产过世了,她一直生活在孤独之中,可惜自己为了生意经常要外出奔波,能够陪她的时间的确是少之又少。
但为了她的生活能变得更好,这又有什么办法呢?
转眼间,两人已经来到了医院门口,柔和的阳光倾泻下来,带给他们的温暖的感觉。
红色的玛莎拉蒂已经停在了外面,司机看见他们出来,适时地打开了车门,同时为他们扫出一条可行的路。
诗蕾,你的手术刚刚才好,现在还需要好好静养一段时间,所以我在郊外找了个房子,现在带你去看看,怎么样?;将女儿送上车后,黎永也坐到她旁边,说道。

郊外的房子?这样的话,那我不是不能找朋友玩吗?好无聊啊。;诗蕾有些不满地嘟起了嘴。
当然啦,现在你是病人,医生刚才跟我说了,至少要静养一个月,所有这段时间就不要外出了,忍一下很快就过去了呀。;黎永摸着她的脑袋说道。
那好吧;诗蕾只能无奈地点了点头。
她也知道自己的情况,现在身体初愈,的确是不适合外出活动,看来也只能好好待一段时间吧。这其实是无所谓的,她最想并不是到处逛,而是家的感觉。
母亲从小就离开了自己,在成长的过程中,她学会了独立,学会了应对外来的敌意,但这真正是她想要的吗?
诗蕾看着两鬓斑白的父亲,心中荡起了特别的感觉,如果他能够多回来,那该多好啊。
在短暂的奢望后,她的视线投向了窗外。城市的风景飞速而过,很快,车子驶入了一条偏僻的小路,经过一小时的车程,他们终于到达了黎永预定的房子。
这是一幢老式的四合院房子,看上去古色古香的,中间有一个小型的庭院,翠竹清幽,的确是个适合静养的地方。
黎老板,你终于过来了,请进请进。;房子中介早已经等在了门口,一看见几人过来,他马上打开门欢迎。
诗蕾跟随着中介的步伐走进房子,一股清新的感觉扑面而来。
黎老板,这幢房子已经有百年历史了,虽然看上去比较陈旧,但周围种植了不少树木,空气非常好,最适合病人静养了。;中介一边打开门,一边向几人介绍道。

黎永四处看了一下,问道:这里环境是不错,可是好像旧了点吧;
虽然房子历史比较悠久,但房主在出租前已经收拾过了,里面的生活用一应俱全,我带你们进去看看吧。;说罢,他推开了里厅的门。
两人缓步走了进去,里面的摆设很简单,除了一些必要的家具之外,几乎都收拾好了,看不见任何杂物。
这里虽然看上去比较复古,但现在不是正好流行这种风格吗?;中介继续说道,而两人也在一旁连连点头。
诗蕾轻轻抚摸着大厅中间的红木桌子,心中似乎荡起了一丝奇妙的感觉。
不知为何,她感觉自己好像来过这里,这些家具、这些摆设,似乎带给她一种熟悉而温馨的感觉。
其实这里还有前院和后院,要不要带你们去看看?;中介说着已经让开了道路,黎永跟着他走了出去,而诗蕾却还待在原地,她似乎还在回忆着什么。
诗蕾?怎么了?;黎永疑惑地看着她。
哦,没事没事;她摇了摇头,迅速跟了上来,爸,我想上个厕所,你们先去看房子吧。;
黎小姐,洗手间在走廊右手边。;
好的,谢谢。;诗蕾点了点头,然后独自走向了房子的另一边。其实就算他不说,诗蕾也知道洗手间的位置,不知道为什么,她自从踏进房子之后,就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诗蕾一路走了过去,忽然,她听见了一阵音乐声,似乎是从走廊深处的房间传出来的。
奇怪了,这里怎么会有音乐声呢?;诗蕾沿着声源处找过去,她摸到了门柄,声音很明显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思考了片刻后,她打开了房门。
里面应该是书房之类的地方,两排书架整齐地摆放在两旁。诗蕾打开了柜子的门,发现声音竟然是从一步坏掉的留声机发出来的。
怎么回事,坏掉了应该不会再有声音的呀?;正当她疑惑的时候,周围的音乐声又消失了,一切都显得那么安静。
她摇了摇头,正想离开的时候,墙上的镜子忽然出现了异象。
里面映照出的并不是她,而是一副从未见过的场景。一个穿着旗袍的女孩走进了房子,就像是搬到了新家一样,她高兴地四处参观,而身后还跟着一个中年男子,似乎是她的父亲,虽然两人都背对着她,但看起来就像是民初时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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