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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嗔

记得应该是九七年,香港回归的时候,那年我七岁。

父母南下打工,我被寄宿到外婆家,清晰的记得那个夜晚,一个素未蒙面的老人到我家把我带走,母亲眼中带泪把我送上绿皮火车,正值冬天,懵懂记事的我望着窗外的皑皑白雪发呆,老人抚摸着我的脑袋,一脸慈祥让我叫她外婆,是的,我的外婆对我确实很好,年前杀猪,全村就存了那么一点猪油,奶奶换了好大一块,给我做饼子吃。

确实,村子里的生活是我人生中最美好的过往,但是在这里我也遭遇了一个令我终身难忘的诡异经历。

当时盛行动物制品,比如袍子外套,鹿坎肩什么的,这些动物的皮有很大用处,它们的肉也非常鲜美,那天黄昏,二叔让我和他一起上山收夹子,出于好奇我拿着小木棍和二叔上了山,我们到了地方却没有找到夹子,但是地上有点点血迹,我们顺着血线找到了一只受伤的白猫,二叔说这不是猫,是黄袍子,也就是人们口中的黄鼠狼,至于为什么是白色的,他也不清楚,我们顺着原路返回,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明明路上只有几座小房子和几处稻田,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远了,二叔攥着我的手,不觉间加快了步伐,我感到他的大手有很多汗渍,走了真的好久,我们居然绕到了村头坟茔地口,由于是黑天,我看不到二叔的表情,他在村口顿了顿,拽着我走进了那处坟地,两个人走在里面地上沙沙作响,一眼望去都是矮矮的坟包,地上尽是中间镂空的纸钱,有的墓碑前摆着零落的贡品,我不敢看上面的照片,一直低着头看我的脚尖,隐约间我就感到后面有几个人在跟着我们,还再说话,似乎在叫虎子,那不是我的小名吗,我回头看,后面隐隐有个人影,但是头很小,身子很大,我一下就哭了出来,二叔明显吓了一跳,抱着我狂奔起来,也不知走了多久,远处亮着灯,我知道我们到家了,二叔满脸是汗,把我交给外婆,把那个黄鼠狼放在地上就回去休息了,一句话也没说,凌晨,窗外有一丝走动声,外婆一翻身把我弄醒,我听到有人在敲门,晚上两点门外一片漆黑,不可能是邻居,因为村子里即使是最近的人家也隔着两条稻田,敲门的频率异常平稳,我们全家都趴在被窝里没敢动,直到第二天。

二叔病倒了,不省人事,去村诊所检查,一点事也没有,这时外婆就明白了,不是正常现象能解释得,外婆和我到了村西边的刘叔家,他专门负责村里的丧葬,还懂点风水,听了我们的陈述,他狠狠地拍了拍大腿,哎呀闯大祸了,白皮子那是生活了百年以上的灵物,怎莫让你二叔说带走就带走,你二叔一定是被勾了魂魄,至此,这件事终于弄明白了,我们把白皮子放了,之后的两周天天祭拜,杀猪消灾,请刘叔做法式,二叔渐渐的好了,在之后的玩耍中,我貌似又看到过白皮子,但我自己对他的态度则是敬畏。

因为有句话说得好,不是不信,是心诚则灵。

作者寄语:耐心看,故事没那么简单,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小时候住在外婆家,东北某个偏僻的小村子,一次意外使我惹上了秽物,引来报复,不明访客深夜敲门,荒坟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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