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当时在上小学五年级,夏天的时候学校中午有午休的要求,中午十二点到下午两点半这段时间都是自由支配的。除了不能制造噪声,即使中午独自回家老师也不会怪罪的。
那是一个平常的夏日,知了声声不息毫不吝啬自己的歌喉尽显夏季的活力。我和班上几个要好的男同学商量好去学校后山对面的那座山去探险。吃过午饭我们就出发了,记得某位兄弟还准备了打火机和蜡烛,说下了洞就用得着了。
那是一个垂直向下的一个洞,给我的感觉是我们就像一群盗墓贼一样。小时候进洞的经历还残留在脑海里,但已经不是那么害怕了。就树枝荡去洞口的蜘蛛网我们就一个个跳了下去。
进去后就只有学习爬行动物了,进了里面总有胸闷的感觉,当时没有《鬼吹灯》,当然不知道还可以用蜡烛来测试空气含量,而我们正是误打误撞带了一些简单的工具。
点燃蜡烛,光线充斥着盗洞,一下子亮堂起来。于此同时我和其他几个同学发出惊呼,因为地上和洞壁上有很多的骨头,也不知道是牲畜的还是人的。先是吓了一跳,接着不知道谁说了继续向前的话我们又安静下来继续向前爬。爬了几分钟,到了一个地势更低的地方,有一大片可以落脚的空地。
空地上有一具棺材,已经朽烂不堪了。有个男生忍不住走过去用手里的小棍子敲了敲,没有新鲜木头的清脆声,伴着碎木掉在地上的声音,棺材就四分五裂了。露出来的是一具人体骨架,那是我第一次那么仔细观察人体的骨架。可能是由于山体中的湿气,骨骼并不是白色的,有点发黄发黑。有同学开玩笑说谁敢拿上一块骨头啊,如果敢从洞里带出去一块死人骨头不仅可以捉弄吓唬其他同学还会被我们认做老大,以后我们就听老大的吩咐。
这样很具诱惑性煽动的话在我听来却兴趣索然。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拿一块尸骨的。但是男孩子就是要面子,有个叫伍洋的男孩子就忍不住了。冲过去飞快地用手抓起了一块骨头,也不知道是身体的那个部位。伴着我们的惊呼和眼中的崇拜之色,伍洋更是满脸得意。
然后我们沿着一条隧道爬了出去,一路无事。回去之后也不知道那小子把骨头藏在哪儿了,直到放学也没有见他拿出来。
回去的路上,总感觉心神不宁,那种不安伴随着一路。在小径上,偶尔堆着农家收割完水稻的稻草。我一路小心,但还是掉进了田里。一段几十米长的田径我掉进去三次,倒霉极了,郁闷地走完那条路回到家就被母亲骂了一顿。也难怪,谁见了我这样都会以为我又调皮了,浑身的稀泥,书包也打湿了,书本上沾满了泥浆。
当天晚上清洗完衣服和书本上的泥,我就上床睡觉。不知不觉睡着了,梦里我看见白天的那个棺材,骨架对着我说话:“你们这些野孩子,赶快将我的胫骨还回来。今天的事情只是小惩,不还的话你们就别想有好日子过。”
听了他的话我就吓醒了。第二天焦急地赶去了学校,其他几个男孩子也做了同样蹊跷的梦。我们不敢拿自己的生命安全开玩笑,催伍洋赶紧将骨头还回去。伍洋哭丧着脸说:“我不知道将那段骨头放哪儿去了。”听了他的话我们都像霜打的茄子一样。
后来我们并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但是可怜的伍洋就再也没有来过学校。我也不知道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或许真的被棺材里的人报复了吧。死者为大,至此我再也不敢去碰死人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