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方暮秋的风是很冷的。无边无际的黑夜里到底隐藏着多少我们所见不到的东西。暮秋的风嗖嗖地。就像一把把尖刀要把什么刺穿一样。寂寥的黑夜里的街道上已经没有人了,人都酣睡了。他们进入了甜美的梦里。路两旁的槐树却是舞动它那笨拙的腰肢。疯狂的跳着,恨不能把自己的身体都给扭断。弄的肢离破碎。
秋风卷着枯槁从道路的这一头吹向那一头。那是什么,那是一个白纸条一样的东西。在秋风里狂舞着。那是女人用的卫生巾。这是从茅厕里吹出来的。
农村里厕所都大多都是建在家里,建一个小方屋的那种。但有的也在外面。
女人用过的卫生巾随手扔进厕所垃圾筐里。可是因为它太轻了,就会被风吹的到处都是。在城市里当然这样的事你不经意间也会碰到。时不时会在道上碰上一个血淋淋的卫生巾。这也不算稀奇。村里有一段时间,夜里丢失了不少血淋的卫生巾。
早晨去上厕所时,发现厕所口附近都是那个东西非常恶心。没想到有很多家的厕所都是这样,弄的一片狼藉。我们的这些小伙子可就有了活敢,要查出是谁在恶作剧。如果是人敢的那么那个人肯定是个变态的家伙。没事偷人家厕所里女人用过的卫生巾干吗?他妈的这不是变态是什么啊。
我和我的那个狐友要把这事弄清楚。当时我和他十八岁了。我们当然知道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我们可不能光明正大的在大白天查啊。
我那个朋友叫刘二。他家里兄弟三个,他排行老二,所以别人就叫他刘二了。
我们可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他留着小平头,长得愣头愣脑的。
那天我就和他商量了准备晚上不睡觉也要把那个变态的家伙抓住。那天晚上我们去玩了会扑克一看表十点多了。我们就出发了。我们就跑到了大街上。躺身在一棵大树下。
我们俩在那小声交谈的。“你觉得是人干的吗?”我说。刘二皱着眉头说“这很难说啊。”“女人的卫生巾值钱吗”“那个脏东西值个屁钱”刘二淡淡说。“你说我们能抓住那个人吗。”我从树上折了一根树枝说。”那可不好说啊。“刘二说。”好像此时的风更加急了。我们在那里蹲了大概半小。突然从街道的不远处出现了一个黑呀呀的东西。我靠那是什么玩艺啊。那个东西在向这里一步步逼近。我和刘二此时抱在了一起。我们不知道将发生什么。到现在想起那些,心里还会不由的一悸。这个事一直在我心里埋藏着。
我和刘二都意识到我们是抱在了一起。我们猛然间把对方推开了。“你抱住我干吗?看你那小老鼠胆。刘二逗着说。”“我靠是你先把我抱住的。你反到有理了。”我反驳的。我当然也不肯示弱。“好了好了,我们谁也不要埋怨谁了。我们又和好了。可就在此时我们发现那个黑家伙已不见了,可能是我们刚才吵把它跑掉的。
"都怪你若不是你和我吵嘴。那个东西也不会跑掉。”我埋怨着他。“你少废话。若不是你抱住我,我也不会和你吵嘴的。那个东西当然也不会跑掉。”“算了,我们可别再吵了,再吵那东西可真要跑了。”可就在此时我发现了那东西从一个厕所里出来了。他娘的,肯定就是他了,可那到不像一个人,到像一个怪物。只见一双火红色的眼睛在黑暗里显得甚是诡异。我怕,刘二当然也怕,我们都是半斤对八两的人。“这他娘的是什么啊。好邪门啊。”刘二颤动着身体说。“就。。。就是这到底是啥东西啊。”可细一看,见那东西有五十公分高。我不由把手摸到了树上,我要折一个粗的树枝当武器,如果这个东西真攻击我,我可以用这个挡一阵子。刘二见我折了一个,他也折了一根。咔喳他也折了下来。他娘的到底这是一个啥啊。我们看清了它是一只大黑狗。
狗的眼睛在晚上是发红光的。我们平时也会看到一些狗咬着卫生巾在大街里行走。因为它们是吃上面的鲜血的。具体它们吃这血有什么用,那肯定对它们的身体是有益的,否则它们是不会吃的。那可是女人的精血,是非常大补的。狗吃了当然身强体壮了。
弄了半年是一只狗啊。这个结局有点让人不相信。那只黑狗的嘴里正咬着大约十几个卫生巾。我们先是没有动,万一它咬我们一嘴,我们可是吃不消的。我们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逃走。但是好不容易见到了,还是弄清楚这是谁家的狗吧。我们便跟着这只狗,它走那里。我们就到哪里。终于它弄了不少了,它就开始往回走了,肯定是往它主人那里去。这样我们就找到它是谁家的狗了。
这只大黑狗,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但就是想不起来了。我脑子里在飞速转着。怎么也想不起来。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我们紧跟这只狗后面。可刚到一个拐弯处这只狗不知跑哪里了。真他妈扫兴。刚要找它的主人了,这又没了线索。“刘二,你看我们咋办。”“我们还是再找找吧。是不是它已经回家了。也就是说它主人家就是附近。刘二分析着,他的分析确实有道理。既然有道理就应该按他说的去做。那怎么去做呢。有了,一家一家找去。反正就这几家。总有一个是吧。可是这么晚了,去敲门。不被人家骂才怪呢。我和刘二便商量好了,明天再来,到那时肯定可以找到狗的主人。说好我们俩就回了家。现在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第二天我们俩不约而从的来到了那个地方。
我们开始查找了,我们先后走了三家都不是昨晚那狗的家。接下来是李志家了。李志是一单身汉。家里就他一个人。他原先取过一个女人,后来不知怎的那女人死了。死了后他就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活也不干,整日里也不出门。好像这个世界已经不存在他了。所谓一个人吃饱全家一饿,用在他身上再好不过了。他住着一个小独院。三间北屋,红砖房子。我们俩敲了门。敲了半天也不见李志出来。也没见黑狗的叫声,可正失望的时候,从我们身后跑来一只大黑狗。它冲着我们就是瞎汪汪。我的娘啊,还是跑快点吧。晚了就被这只疯狗咬屁股了。我一眼就认出没错这就是昨晚的那只狗。终于找到了。李家的门还一直紧锁着。此时从我们身后走来一位四十来岁的男人。他就是李志。胡子拉茬。脸上布满了麻点。他好像已经是六十岁的人一样
按辈份,我该叫他叔叔。我便迎了过去。“李叔你去哪了。”我对他说。
李志并没有很快回答我。只是向我这走了过来。他连看我都没有看我。看着他脸上那疲倦的样子像是一晚上没有睡似的,没睡去干吗。我们想知道。但是这个家伙会说吗。他只是走过去掏出钥匙开了锁。接着他就回了家,那只狗也进了家里。此时我和刘二可议论开了。“是他家的那只狗。”刘二说。“确实是他家的那只狗,但这又能说明什么呢。他也不理咱。”“那卫生巾是李志让这只狗咬的,这只狗叼了后,它就给了李志,他弄这肯定有他的用途。”到底他弄这些脏东西是为了什么呢。我们当然还不知道。我们总不能再闯到他家里吧。那样只能让李志揍一顿。这样对谁都不好。到底他弄那东西是为了什么呢。我们决定晚上去探个究竟。
晚上只见一抹黑云向那弯月飘了过去。顿时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就在这样的夜里我们俩就悄悄地爬上了李志家的墙头上。只见他家的北屋里有一丝灯光。我们俩蹑手蹑脚向前走,我们在观察他家的那只大黑狗还在不在,谢天谢地。那个大狗不在,这就好办了。我们就可以近距离接触他了。我们偷偷地溜了过去。透过那破旧的玻璃窗我们发现了一个瘦长的身影正坐在一张椅上。他在干吗?透过玻璃窗只见他的脸非常长,就像是驴脸一样。可能是玻璃窗折光的原故。才让他变的如此狰狞。时不时从里面传来吸吮的声音。我和刘二都吓傻了。我们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眼前的一切。我们看到了什么。我们看到了李志正端坐椅子上吸吮着卫生巾上的血液。我身子不由颤动了一下。李志是怎么了,他难道不是人吗,他和吸血鬼没有什么区别。他怎么会吸那上面的血呢。此时的他已不再是人了。他很快吸了一张,然后,他就又换了一张,速度非常快。就像喝水一样。更像是在吃饭。可见他已经习惯了。
到后来我们才知道他变成这个样子是因为他失去妻子后,他家里又穷再也娶不上女人,他内向性格,使他变的孤独和冷漠,让他的心里严重变态,他想找女人但又没有勇气,他就对女人的卫生巾产生了兴趣。
医生说他有严重的精神分裂症。因为他亲人都不在了,所以大队就把他送进了精神病医院进行治疗,在医院里住了半个月不知怎的,他就死了。医生说他可能是因为感染了细菌才死掉的。就是他长期食用卫生巾的原故。